深埋在胸口,刹那间泣不成声。
“大小姐……”方才那丫鬟一改之前的模样,担忧的朝她走去。
“大小姐,奴婢方才的话大小姐可别信,奴婢若不这么说,二小姐是不会放过大小姐的。大小姐这么多年对夫人和二小姐的好,奴婢们都看着呢,二小姐和夫人,对大小姐也太……”
孟银秋声音哽咽的打断了她:“你不要说了,你这话若是给旁人听了去,必定会连累你的。你快些去把药膳给母亲端过去吧,我无碍的。”她抹了抹眼泪,径自离开了。
云书唤了孟银秋几声,也没能把人唤回来,轻叹了声,只好收拾东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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羌平王妃一病不起,也没能扭转皇帝的圣旨,病中便被强制送上了回羌平的马车。
临行前夜,孟轻罗还进了中宫向皇后求救,哭的好不可怜:“皇后娘娘,现下只有娘娘能救我母妃了,若是母妃被送回羌平,恐怕连正妃之位都保不住了,求娘娘看在和我母妃往日的交情上,替母妃和皇上求一求情吧娘娘!我母妃当时也是被迫的啊!”
皇后靠在凤椅上,头疼的揉着颞颥,轻叹了声说:“轻罗啊,不是本宫不愿意帮你母妃求情,只是此事是太后向皇上提起的,太后也说了必须严惩,本宫哪里能说服得了太后呢,本宫是真的无能无力啊。”
孟轻罗急的浑身是汗,眼看着明日就要回去了,如若再找不到法子,她母妃的正室之位可能真就保不住了。
皇后给孟轻罗吃了一颗定心丸,说道:“你不必担心你母亲正妃之位受到影响,她虽是帮着草菅人命,可毕竟不过是做了遮掩的事,还大不到被休的地步,你父亲也不会如此绝情,最多不过是休息一两年罢了。”
羌平王妃手段了得,羌平王几个妾室生的全都是女儿,即便是中馈权易主,也不见得到元气大伤的地步。
也是孟轻罗自己着急了,生怕羌平王妃出事连累自己的位子受到影响。
不过现下她唯一能求助的皇后也帮不了她,孟轻罗只能不了了之。
逗留了半个时辰后,主动请辞了。
淮姑姑送孟轻罗离开后,便迅速回了正殿。
皇后正坐在内殿的镜台前梳头,漫不经心道:“人走了?”
“送出去了娘娘。”淮姑姑走上前,接过梳子代她梳了起来。
“唉,本宫走羌平王这步棋,走错啦。”皇后双手搭在膝头,遗憾的拍了拍。
“本宫看,羌平王气数已尽,恐怕是得意不了几年了。皇帝已经开始忌惮羌平王府,本宫自然就不能再做手脚了,免得让皇上发觉,连累本宫和太子。”
淮姑姑笑了笑说:“娘娘别怕,这也不失为一件好事,羌平王野心勃勃,即便是帮着殿下登基也一样会是殿下的心头大患,他若现下倒了,殿下还能趁机帮皇上把兵权收回来,如此一来,皇上必定能看重殿下。”
皇后微微一笑,“嬷嬷说的是,本宫也是这个想法,待本宫试探试探皇上的心意,便找机会让太子立下这个功劳,手中的兵权多了,某些人自然就不足为惧了……”
淮姑姑轻嘶了声,抬眸小心翼翼的打量着镜中的皇后,轻声说:“老奴记得,这安懿郡主快要及笄了,听闻京城一干少爷公子都蠢蠢欲动,还有些甚至问到了太后那边,这可比当初杨家小姐及笄时,更热闹。”
皇后深吸了一口气,脸上有些阴沉,捻着指腹说道:“不急,沈若华眼高于顶,现下身份又如此尊贵,一般寻常人家怎可能入得了她的眼。何况皇上,怎么可能让她刚及笄就出嫁,起码也要等上几年,看看形势再说,就好比杨清音,亦是如此。”
“说起杨清音,娘娘打算何时请皇上赐婚啊,若再拖下去,殿下岂不是要娶一个人老珠黄的女人了。”淮姑姑隐约有些嫌弃的说道。
皇后顺势点点头,“你说得对,本宫是该张罗张罗这事了,等明年开春,本宫就去和皇上求赐婚。”
皇后头上的珠翠已经卸了下来,她搭着淮姑姑的手坐到贵妃榻上,等着沐浴。
忽然想起一事,问道:“燕赤那个公主,这几日可还安分么?”
淮姑姑身子一愣,轻声答:“还是老样子,一个劲儿的闹事,皇上还纵着,依老奴看,这公主就是这么个嚣张跋扈的个性,恐怕、恐怕是好不了了……”
皇后倚靠在榻上,半眯着的凤眸中划过一道冷色。
“若非为了大计,本宫岂会让皇儿娶这么个泼妇……”
“娘娘休恼,不过是个野蛮粗人,嫁进了太子府还不是受娘娘摆布,老奴看那燕赤也不怎么在意这个公主,即便是日后‘病死’在太子府上,也怪不得咱们东岳对她不好啊……”
皇后长舒了一口气,“日后再说吧,扶本宫去沐浴。”
“是,娘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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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
沈若华受邀前往大理寺,下马时,见大理寺卿居然候在寺前等她。
沈若华受宠若惊,忙走上前说:“让大人久等了,臣女罪过。”
展迎冲她笑了笑,说道:“哪里哪里,下官也不过等了一会儿罢了,郡主给大理寺递的消息,让我们调查的更容易了些,还要多谢郡主的协助。郡主里面请吧。”
二人一前一后来到大理寺前堂。
下人已经奉好了茶在上首,大理寺卿遣散了无关人等后,便告知了沈若华现下的情况。
“下官根据郡主送来的消息,找到了之前在沈正平身边做事的那个下人,也找到了当时给牢房送饭的狱卒,二人的口供都能对的上,若是在公堂上当众揭发沈正平杀母的罪行,已经足够了。”
展迎在当初方氏刚死的时候,就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果然方氏的死另有隐情。
沈正平这个畜生,居然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不放过!
沈若华点点头,问道:“那户部员外郎张俐私吞饷银一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