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不知何时,二人的拉扯已经吸引了一小众人的目光。
她们二人都戴着面纱,不仔细看认不出是谁,可坏就坏在,沈若华说了她爹的名讳。
孟轻罗生怕惹事又被太后得知,立即抬手捂住了脸,做贼似的窜进了万宝阁内。
四周的百姓也没几个听到动静,见人都进了铺子,便也都收回了目光,各做各事去了。
万宝阁的徐掌柜早就听见了外头的动静,他知道方才出去的是孟轻罗,见她在自己铺子前头闹事,心里也实在不怎么痛快,手下拨弄算盘的动作也有些杂乱无章。
他察觉到有人进来,头也不抬的说:“客官随意看看吧,只是店内的东西都无法卖给客官,请客官见谅。”
沈若华轻笑了声,启唇说道:“好久不见了徐掌柜。我有一阵子不来,掌柜铺子里的东西越发好看了。”
徐掌柜闻言,才蓦地抬起头。“原来是县主!”他立即从账台后走了出来,笑着作辑。
“方才不知是县主,草民多有得罪。请县主坐下歇息片刻,草民遣人去给县主烹一壶茶。”
“掌柜客气了,我这次来,只是想寻个几个称心的首饰,以备急用。”沈若华摆了摆手,笑着拒绝了徐掌柜的好意。
掌柜会意,立即点了点头。
他正要说什么,孟轻罗就从铺子外走了进来。
她方才正巧听见了沈若华的话,讽笑着说道:“你还不知道?这铺子里的首饰只供着宫里的太后娘娘,就算是妃嫔,也要拿着令牌来才行。你一个小小的县主,也想要从这定东西?”
徐掌柜脸色有些难看,沈若华故作失落的点点头,“原来如此,那是我叨扰了。”
孟轻罗见此,挺直了腰板,立刻就舒心了。
这样才对。
她得不到的东西,沈若华也不能得到!
不管是这些死物,还是她看上的男人,通通都该一样!
徐掌柜见沈若华欲走,登时就急了。
他还牢记着太后的嘱托,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让沈若华得知此事。
可沈若华现下被孟轻罗羞辱,大约已经是紧急时刻了吧!
徐掌柜忙喊住了沈若华,“县主留步!县主,太后有命,万宝阁内的首饰,县主都可以随意挑选。”
沈若华离开的脚步一顿,孟轻罗脸上的幸灾乐祸还未展开,便中途停滞。
她诧异的看了一眼徐掌柜,又收回目光朝沈若华看去,她正巧收敛了方才的失落,勾起一抹明亮的笑容。
孟轻罗瞬间反应了过来,沈若华方才的失落,全都是装给她看的!
孟轻罗气得跳脚,指着徐掌柜便道:“凭什么偏偏给她一人!你方才为什么不说!这不公平!”
徐掌柜一脸淡然的回答:“孟姑娘,万宝阁是太后的。草民只是替太后做事,卖给谁不卖给谁,都是太后说了算。太后说县主可以随意挑选,若太后哪日也说您可以,那草民必定不会阻拦。”
“你!”孟轻罗被堵的无话可说。
沈若华偏头对徐掌柜道:“那劳烦掌柜,替我挑些适合我娘的首饰。”
她这两年内常来挑选,徐掌柜也知晓她和杨氏的喜好,应了声便去了铺子后头。
沈若华施施然的收回目光,对上孟轻罗气急败坏的脸,扬起一抹揶揄的笑容。
“看见了吗?你得不到的,别人未必得不到。”
她看懂了方才孟轻罗的眼神,话锋急转直下,语调低沉,脸上的笑容也收敛了去。
她红唇轻启,吐息如兰:“不管是人,还是死物,都是一样。”
孟轻罗紧攥着手掌,死死盯着她,“我得不到,别人也别想得到。我会想尽一切法子,毁了他!”
“你大可以试试。”沈若华慢悠悠的直起身子,双眸犀利如鹰隼,刺得孟轻罗头皮一麻。
她本镇定的脸色微微发白,垂下的手也忍不住颤抖了几下。
“县主,草民把近日的面首都给您拿来了,您看喜欢哪一个?”
徐掌柜突然出现,打破了屋内僵持的气氛。
孟轻罗如被解了定身一般,扭身逃出了万宝阁。
徐掌柜一脸的好奇,但也并非追问。
他将东西放好后,又拿出一叠宣纸来,“还有些是并未赶制出来的,您若是要,草民马上安排。”
“不必了,府上的人画好了图册,明日我让人拿来给你。我今日来,想挑些小玩意儿。”
沈若华本也是出来散心的,她并未被孟轻罗打破一日的好心情,在市井走逛了一圈,才回了将军府。
…
…
半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杨家一行人换上了行装,登上马车往皇宫行去。
大漠公主从驿站出嫁,花轿一样要绕京城转一圈,二人在皇子宫中拜堂,筵席也摆在了宫内。
送亲使是拓跋心的皇兄拓跋弈。
他换上东岳的服饰,等在驿站门前,有些不耐烦。
驿站的门被打开,一个小丫鬟捧着茶水走了出来,被他伸手截下。
“皇、皇子这是?”丫鬟有些害怕,双眉微微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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