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将两个孩子送进学校,看着他们走进教学楼里,鲁冬这才放心的离开。要说这两个孩子还真算是懂事的孩子,自从蔡梦洁下落不后,他们俩除了偶尔在睡梦中惊醒会闹情绪找妈妈之外,平常时都很不错。尤其是儿子鲁善文,仿佛是一夜之间长大了似的,鲁冬不在家的时候,他就肩负起照顾妹妹的担子,别看他们兄妹俩是孪生兄妹,年龄一样。但鲁善文照之前相比起来,尤为的有当的哥哥样!几次鲁湘玲背着鲁冬闹情绪流眼泪想妈妈的时候,都是鲁善文照顾或安慰她,时间一长,鲁湘玲的情绪也好了不少,只是不知她是真的适应了过来,还是把心事都藏在了心里。老板和鲁冬相约的时间是早上八点半,因为有过前几次招聘电工失败的经历,老板对于鲁冬今天到底能不能来心里也挺没底的,所以他时不时的看着手表上的时间。老板也想好了,只要时间一到八点半,鲁冬要是没来的话,他就会给鲁冬打传呼。鲁冬这边呢?也按照预定好的时间和地点,骑着摩托车朝浴池老板的厂子驶来。离老远,鲁冬的人还没出现的时候,摩托车的轰鸣声就传了过来。考虑到节省成本,同时为了不打扰当地居民,老板把厂子选在了一处远离居民区的近郊处。而要正是进入他的厂区,还需拐一个很大的弯,昨天他们商量鲁冬怎么过来时,鲁冬告诉老板自己骑的是摩托,所以,当老板听到摩托声的时候,心里的石头算是落了底。绕过这个大弯,首先浮现在鲁冬眼中的就是站在厂门口的老板,随着距离的不断拉近,老板的厂子也渐渐的出现在他的眼中。原来,老板的这个配件加工厂,构造也挺简单的,他不过是把自己的厂院用砖墙围了起来,院子的尽头就是他的加工车间。车间里面天车,车床,铣床,刨床,应有尽有,其他与之相配合的工种也都在忙活着自己的事。院子里面是土路,有些杂草,看得出来是平日里没有人收拾,厂房边是一个室外的公共厕所,厕所旁是个停放自行车和摩托车的简易车棚子。“兄弟,说实话,你要是八点半不来,我就要给你打传呼了。”鲁冬停下摩托,老板就坐了上去,因为从厂门口到厂房还得走个两三分钟,所以姜裕富也就没客气。经过进一步了解,鲁冬得知这个老板姓姜,名叫姜裕富,是一个四十岁开外,从农村摸爬滚打出来的人,以现在的经济情况来看,算是小有成就的成功人士了。摩托车停好放在车棚子后,姜裕富领着鲁冬就朝厂房内走去,此时已是工作时间,所以不时的从厂房内传出机器的轰鸣声,敲打金属的声音,以及电焊工作发出的刺眼光亮。工人们的工作都在厂房内的左右两边进行着,中间的过道有将近十米宽,姜裕富走在鲁冬的前面,不时的有工人跟他打招呼,他则一一微笑着回应那些人。穿过厂房,鲁冬跟姜裕富又走了将近有两分钟的路程来到了一个小屋的门口,看着这个小屋,姜裕富苦笑的对鲁冬说;原来这个配电室是在厂房里的,可这个姓尚的电工说配电室是重地,不能放在厂房里,应该是独立存在的。考虑到用电是大事,我就跟电业局申请,又跟相关部门打报告,来来回回折腾了将近三个月,花了好几万块钱,算是在厂房的后身建了这么一个配电室。姜裕富拉开木门后,是一条走廊,走廊的尽头又是一扇门,不过这扇门却不是木门,而是防盗门!当当当!姜裕富敲了三下门。“谁呀???”里面回答的声音明显是不太高兴的样子。“是我,姜裕富!”“啊!~~~是老板啊,稍等啊。”姜裕富和鲁冬在门口等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防盗门被打开了,一个年纪看上去比姜裕富还要大上一些的男人笑呵呵的站在门口。看着对方衣冠不整,头发凌乱,睡眼朦胧的这个男人,姜裕富没好气的问他是不是在里面睡觉呢?并且没等他回答,姜裕富就又说没事别老睡觉,去厂房看看有没有电需要整改的。听着姜裕富这么说自己,这个男人倒也不生气,连连点头的他,还笑嘻嘻说自己就是为了考虑厂子的用电安全,所以连续好几天都没好好睡觉了,刚才迷糊一会,也是在考虑厂里的用电问题。姜裕富没有搭理他,领着鲁冬进了屋子里面,一进这个屋子,鲁冬当时就闻到这里有股怪味,就像吃剩的东西或者衣服长时间不洗混合在一起发出的怪味一样。走到屋子里面,果然不出鲁冬的所料,写字台上摆放的都是吃剩的瓜果梨桃以及一些不知放了多久,已经看不出样子的食物。椅子上是随意摆放的衣物,地面上扔的要么是工具,要么就是瓜子皮或者纸屑之类的杂物,弄的原本可以三个人并排走的地面,此时只能一个人走。“我说老尚啊,你没事能不能把你这屋子收拾收拾啊?我不要求你收拾的多干净,最起码你别整出怪味啊。”老尚听着姜裕富的话,双臂交叉的垂直放在身前,一脸笑呵的样子,仿佛在说;我就这样,你能把我咋地的姿态!原来他就是严可达和姜裕富口中的那个电工老尚啊?想到这里,鲁冬又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老尚,只见他穿着一身过时的衣服,黄胶鞋,深蓝色裤子,本来白色的衬衫,也被他穿的发了黄。衬衫领子上的扣子也都被他给扣上了。真不知他是就愿意这么穿衬衫,还是怕别人看他衣服领子太黑了。“老尚啊,这是咱们新来的电工,姓鲁,叫鲁冬,以后你们俩就在一起搭档干活了。”哦~~~~听到姜裕富说身边的这个人是新来的电工,这老尚似乎是故意将哦的这个字拉长音一样,整个嘴也故意的保持了一会哦的那个样子。只见他不慌不忙的伸出右手,眯眯着眼,微笑着要跟鲁冬握手,鲁冬见状,也伸出手和他握了一下。这一么握鲁冬才发现,这个老尚的手很细腻,完全不像经常干活人的手那么粗糙、同时因为握手拉近了他俩的距离,鲁冬还注意到,这个老尚肤色很白,模样也不难看,给人一种六七十年代,工厂技术员的感觉。“老尚啊,鲁师傅是新来的同事,你是老人,所以厂里的情况你跟他说一下吧,也方便你俩日后开展工作,我那边还有事,我就先走了。”“老板,浴池那边的事处理完了吗?我用不用跟你去处理一下啊?”“等你去,黄花菜都不是凉了,那都得是臭了!浴池那边的事就是鲁师傅处理的。”老尚一听浴池那边的用电故障竟然是眼前这个电工给处理的?于是他又故意的哦了一声,并且还拉长了声音。连连点着头,这次他把嘴角还向上翘起了不少。姜裕富简单交代了一下后,他就走了,这个老尚就像太监恭送皇上一样将姜裕富送出了门。转过身,趁鲁冬没注意,他就面无表情的,往回走,当快走进屋子里的时候,又是一脸微笑。回到屋子后,老尚将一个木椅上的椅垫拿了起来,示意鲁冬坐下去。鲁冬用眼睛一扫,发现木椅表面特别的埋汰,不铺椅垫根本没法坐,而老尚却拿走椅垫让自己坐?同时被他拿走的椅垫,他自己还没坐,反手就将椅垫扔到了一旁。此刻,老尚将自己总坐的椅子转到鲁冬所在的方向,一屁股坐下去,翘起二郎腿,双手搂着翘起腿的膝盖,笑着看着鲁冬。“刚才老姜说你名字的时候,我要是没听错的话,你应该叫武灯吧?”“呵呵,尚师傅,你听错了,我叫鲁冬,鲁智深的鲁,冬天的冬。”“啊~~~~我就说么,你这从外表看,也算是一表人才,怎么能叫武灯那个名字呢?武灯那不是跟武大郎一个姓了么!~”听着老尚说的话,鲁冬礼貌性的给了他一个微笑,没有说什么,他知道老尚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而老尚呢?依旧保持笑容的他,心里得意着,因为刚才他用语言占了一回鲁冬的便宜。老尚笑完后,起身拿起一个白色的瓷质茶缸,也不知这茶缸用了多久,只见这个缸身污浊不堪,说它比狗食盆子还埋汰也不为过!放好茶缸后,老尚从抽屉里拿出一个茶叶袋,凭借多年对茶的了解,鲁冬知道那是最廉价的劣质茶!老尚将茶叶扔进茶缸,并往里倒了些水,放在写字台上,示意鲁冬可以随时过来喝茶水,鲁冬则依旧站在那里,微笑着,点着头。“鲁冬啊,我现在知道你的名字了,那么出于礼尚往来,我也得自报家门。我呢?姓;尚,名;天骄,字;菊松。今年正好五十岁,你可以管我叫尚师傅,也可以管我叫尚叔,我看你挺年轻的,我怎么也得比你大上十多岁,基本可以说是差出一辈人了。”听完尚天骄的自我介绍后,鲁冬觉得他这个人挺有意思的,因为他处处变着花样的用语言占自己便宜。同时随着经过进一步观察,鲁冬发现,这个老尚身体比较瘦弱,皮肤比常人白一些,嘴上留着不长不短刚刚好的胡子,梳着中规中矩的发型,只是不知道有多久没洗头了,可以很明显的看到他头发上,有不少头皮屑。此刻尚天骄不知出于何种原因,从抽屉里拿出一副眼镜夹在了鼻梁上。现在的他跟刚才六七十年代工厂技术员的形象又不一样了,因为现在的他,更像是旧社会,那种穷酸文人的劣相!“尚师傅。”鲁冬不温不怒的叫了一声他,尚天骄听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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