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环境突然黑了下来,不用多说一定是没电了,对于鲁冬来说,这样的场景他到不害怕。因为身为电工的他,这场的情景,之前在厂子里也是遇到过几次的,所以他并没有慌。此时四周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鲁冬又是头一次来这个浴池,为此只好他站在原地等待着来电。鲁冬这边是没慌也没怕,可不代表别人也不慌啊,尤其是小孩儿和老人,这周围环境冷不丁就黑了下来,他们指定是又怕又慌张的。这不,没用上一分钟的时间,小孩的哭声以及一部分老人的埋怨甚至叫骂声就响了起来。都是身处在黑暗之中,谁也看不见谁,免不了会相互喊着名字,互相摸索着。鲁冬虽说站在原地没有动,但身体免不了被人撞了和碰了好几下。唰一下,没用上五分钟,照明就再次亮了起来,这一黑一亮的交替中,有的人眼睛被晃的有些难受。再看看众生相,鲁冬差点被眼前的景象给逗笑了,小孩哭就不多说了,这没什么可笑的,可有的儿子牵错了老父亲的手,把别人的老父亲紧紧的握在了手中,还有的抱着别人的儿子蹲在角落里,更有几个男的可能是脚滑,干脆摔在了地上。最让鲁冬忍俊不禁的就是两个大老爷们搂在了一起,结果他们俩还都不认识,就因为这漆黑看不清对方,所以都以为对方是自己的家人呢… …这些出了丑态的人们心里当然不好受了,互相道了声歉后,就要把火气撒在浴池这边!几个脾气火爆的老爷们一边叫喊着浴池工作人员,一边外面走,看样子他们是要讨个说法。想到他们做的这些事跟自己没啥关系,所以鲁冬也就没太在意。寻思着浴池也不是故意这样的,自己又没受到什么大的伤害,还是快点洗完好回家吧。就在鲁冬重新冲着淋浴还没到五分钟的时候,唰一下,又没电了。因为是第二次没电了,所以叫骂的声音,明显比第一次没电时的声音多了不少!尤其是这回好像有小孩子摔倒了,那尖锐的哭声一下子就响了起来,心急的大人马上就将心中的不满情绪喊了出来!人呢?有人吗?搓澡的呢?赶紧给我滚过来!叫骂声此起彼伏着,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鲁冬依旧站在自己的位置上等待着来电。他没有去帮那些叫骂人一起忙活孩子,也没有埋怨浴池。看得出来,在经历过出租车那件事后,他心里对人心有了更多的认识,为此他更不想招惹麻烦,也不想给别人添麻烦。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十五分钟,要说这十五分钟,放在平日里的话,不足一提。但现在情况紧急,等待来电的人们感觉这十五分钟就像过了一年似的。为此,有的人干脆围了个围巾,摸索着来到了前台,那里是门口,光亮还是可以的,跟着吧台里的工作人员理论着。这时,后门被人拉开,手电光亮照了进来,五六个人身着浴池工作人员打扮的人来到了前台。走在最前面的应该是这个浴池的经理或者老板,四十多岁的样子,跟他在身后是一个穿着工作服上衣,有些埋汰的小老头。“老板,这回我是整不了了,以前老尚来的时候,我要么问他,要么偷摸学点,还能对付对付,这回我整了半天也没明白。”小老头这边刚说完,顾客一看老板来了,马上将他围在了中间,各自说着自己因为停电而受到了什么样的伤害。这老板别看身穿西装革履的,倒也挺亲民的,没像别的老板那样跟顾客吆五喝六的,面对这些不满的人们,老板耐心的安慰着他们的同时,还不忘让吧台赶紧给小老头口中的那个老尚打电话,让他赶紧来!吧台里面坐着的是一个年轻的吧员,她拨打了电话后,无奈的跟老板说;老大,老尚说他在外面呢,要过来得两个多小时呢。两个多小时?假如没营业的话,两个多小时他可以等,但现在是营业中,别说两个小时,就是两分钟他都不想等!于是他就拿起电话给他们口中的那个叫老尚的人打去电话,哪成想,他这个老板还没有吧员有面子呢,因为这回打过去的电话,干脆就没人接!老板此时很生气,再加上周围的顾客还不停的跟他说着那些抱怨的话,饶是他脾气再好,这回也终于要忍不住了!身旁的小老头见此情形忙跟老板说,要不问问洗澡的人里有没有会电的?问一嘴也不耽误啥,万一要是有人会,咱们这事不也就解决了么。老板听后觉得小老头说的有理,于是就让小老头去男浴区问问有没有会电,同时他还让吧员去女浴区问问,有没有女顾客是电工能处理这件事的。女浴区那边很快就有了回信,吧员回来告诉老板,女浴区没有人会弄电。虽说电工这个行业以男人为多,可也不代表就没有女电工,只不过,今天他们这里没来女电工。女浴区这边指望不上了,那就将希望寄托在男浴区那边吧,老板正犯愁时,小老头那边就传来了好消息。原来经过他询问,一共有四个人表示自己会电!一下出来四个会弄电的人?老板欣喜若狂的赶紧让小老头带着他们四个人去后门弄电。他则继续在吧台附近安慰着顾客的心情,并且让吧员给这些顾客拿了些饮料,还表示今天就算他请客了,不用大家花钱了,如此一来,顾客的心情才算好转一些。又过了能有二十分钟的时间,小老头从后门小跑了进来,一句不行啊,让老板的心情再次跌倒了低谷。老板忙问怎么了?小老头说,这四个人根本就不是真正的电工,他们最多算是明白一星半点的用电知识,纯属“二八肯子”啊!都白扯,他们会的那点东西还不如我呢!~~(二八肯子;当地俗语,形容一个人的能力是半吊子,一瓶不满半瓶晃的样子。)老板一听这四个人啥也不是,心里又一次的暗淡了下来,掐着腰在前台来回了走了好几圈,时不时还冲小老头指指点点,但却没有说出什么话来。小老头知道老板心里是怎么想的,只可惜他的能力实在是不足以处理今天这件事。看来眼下除了等他口中的那个叫老尚的人来,好像也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严叔,要不你再去男浴问问?”吧员看着老板着急,就对着小老头说了这么一嘴。“还问啥啊?刚才我喊了一嗓子,这不出来四个人么。”“你再去问问呗,万一还有人呢,你说你就在这等,谁知道老尚啥时过来啊?”眼下似乎好像也没有别的办法了,那就死马当作活马医吧。小老头拿着手电筒来到男浴区又喊了几嗓子,问有没有人懂电。这次鲁冬见没有人应答了,他才开口应答了,他这么做到不是故意拿架子,摆身段。只是他不喜欢出风头或是去争功,别人如果能处理的事,他是绝不会跟别人去争着抢着去处理的。竟然还有人会?小老头很是高兴,马上给鲁冬照亮脚下的路,将他带出了浴区,来到了前台。前厅因为对着门口,所以光亮程度还算可以,鲁冬这么一出来,跟小老头两人一对视,小老头马上啊呀的一声的喊了出来,弄的吧员和老板都很吃惊。“小鲁?!”“严科长?”原来这个小老头不是别人,正是已经退休回家,原池德鑫所在的保卫科,科长,严可达!“哎呀,老板,这回行了,他可老厉害了,他是我以前退休厂子的电工,省技能标兵,总厂技能标兵,总厂首枚五一劳动奖章的获得者呢!~~当初我们总厂一共就俩人获得这些荣誉了,其中就有他!”老板一听好家伙,正愁没有电工,这回还来了个省技能标兵!老板听后,眼睛都要放光了,赶紧陪着严可达一起跟着鲁冬来到了后门。来到了电闸的位置上,严可达马上把他自己平日里的工具箱拿了出来,鲁冬看着电闸上的电缆,又看了看电闸。这是一个老式刀闸,保险上的保险丝选用的型号和它实际用电量根本不匹配,同时固定电缆跟电闸拧合的部位螺丝也很松动,并已烧焦,不能正常工作了。之前严可达能修好,是因为那时电缆还没有烧焦,他换个保险丝就行了,而这次的毛病不比以往,所以他这一个外行处理不了了。鲁冬看了看严可达递来的工具箱,里面的工具暂且不说有多么的破旧,单说那保险丝就不能再用了。不匹配的保险丝,松动的螺丝,这一切都在说明一点,这是人为的,有人故意这么做的!“严叔,浴池经常停电么?”“你咋知道呢?啊!~~倒也不是经常停电,反正一个月怎么也得停个一两回,都是保险丝烧了,我换个保险丝就行。这回我换完一开始行,后来就不行了。你也知道,我在单位,也不干这活,这都是到这才捅咕着学的。俺们这里有电工,就是求他费劲点,执拗,每回找他来都得一两个小时才能过来。”“啊… …”听到这些鲁冬就明白了,同时也印证了他的刚才想法,看来这果然是故意人为的!想来这个电工这么做,应该是跟老板之间有矛盾,所以故意这么弄的。算了,反正这事跟自己也没有关系,于是多余的话鲁冬也就没有多说。闲聊的时候,严可达也把自己为什么过来烧锅炉的事跟鲁冬简单说了一遍。要说这严可达可是一辈子没干过出力的活,上班的时候,做的最多的出力活,就是冬天清雪了,但当上保卫科长后,清雪的活都不用他干了。每个月领着不菲的薪水,严可达在厂子里的日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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