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丫鬟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她小心谨慎的向子鱼走去,福了福礼,便又离开,动作十分自然且举止合理。
“你站住。”
子鱼突然叫住了那个丫鬟,转身对她道:“你家小姐醒了吗?”
“听韵儿姐姐说,小姐醒了,公子是否想前往探望?”
子鱼嗯了一声,便跟着丫鬟走。
我坐在床头上,全神贯注的翻看着旧诗词,既然哥哥还没有回来,我便好好再将诗词功底打扎实。以便能够作出更好的词作,将《山河》诠释得更好。
子鱼来到我房门口,并未打算进来。丫鬟走进来和我说后,便静静待在一旁。
“子鱼军师,清浅并未在休息,您可以进来说话,清浅不会与您计较。”
子鱼愣了愣,随即便道:“清浅姑娘的好意子鱼心领了,但还是在这里说吧,毕竟男女有别,何况是女子闺房。”
子鱼站在房门外面,我知他不会进来,便遣人给他搬去檀香木凳。
道过谢后,子鱼便又说道:“清浅姑娘今日之事乃是偶然,子鱼惭愧,竟寻得的是庸医。待他日,子鱼一定将太医院最好的御医请来为清浅姑娘诊治。也算是弥补今日之过。”
“子鱼军师能够原谅清浅就好,清浅不奢求其他,你与我哥哥一同长大,我不想你太过为难。况且,如今的孟清浅乃是平民,何德何能敢劳烦御医?清浅自知自己很好,并不需要看病。若是子鱼军师来找清浅是为此,那么,还请回吧,恕清浅不可远送。”
子鱼站起来,背对着房门道:“如此,是子鱼打扰了。不过,我还是那句话,不把御医请来,我便不算是清瑄最好的兄弟。你我便也不配认识。”
丢下这意味深长的一句话,子鱼便拂袖而去。
“小鱼头……小鱼头……”
我急道,屋外的子鱼听到后背影颤了两颤,但最终离去。
也许是声音太小,他没有听到吧!
“小姐,婢子有话要说。”
说完之后便去将房门关上,顺便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没人后才渐渐靠近我。
“公子与大夫在客厅与大夫起了争执,事后将大夫轰出了孟府。”
我摆了摆手,对丫鬟道:“环儿,你将诊银给大夫送去。顺便……”
我小声在她耳边交代,听完后她吃惊的看着我。我朝她笑了笑,并将手搭在她肩上,便道:“去吧!”
窗外,林子仪将一切都看得十分清楚,也听得十分清楚。
人皮面具下的他,真实的表情看不真切。他肆意坐在粗壮的树枝上,一条腿晃荡在空气中。
那被他抓在手里的树叶被捏成了粉末,然后顺着风飘落在地上。
我推开窗,便看到了这一光景。恍惚间,我竟然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可却怎么也想不起,相似在何处。
“你为何会在这里?”
我突然眯起眼睛看着他,这人竟然听墙角,着实可恶!
“这儿凉快!”说着还扳动旁边的细枝,然后躺下休息。
“你听到了多少?”
林子仪摊摊手,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