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伊,皇城,偏殿。
风吹动珠帘,卷起点点尘埃,门槛朱红,扇门半掩。
赵皇看着底下的张严默,表情严肃。张严默一路风尘仆仆而来,甚至还来不及歇息。
“不知陛下召老臣来所为何事?”
赵皇并没有回答,而是走下台来,对着张严默恭敬道:“老师。”
张严默原是太子太傅,是先帝钦点的太子老师。位份之高,受人尊敬。
自新皇登基以来,私下里,赵皇都叫张严默老师。
入秋战事已起,边境形势愈来愈严峻,昨日传来密报,金兵已经对蜀中城展开了猛烈的攻势。原先蛰伏在九重关外的金兵已退五百里开外,其所作所为令人费解。
若是蜀中城被破,则金兵可长驱直入直达京都伊,周边城池根本挡不住。若是九重关被破,则京都伊背后就会失去屏障,到时腹背受敌。
赵皇忧思难寝,整日扶额,臣子家中难坐,唯恐落命难为。
“陛下,您忘了?九重关是白起坐镇,当年之事对金人的威慑仍在,他们不敢轻举妄动也在情理之中。蜀中城有石满将军镇守,亦难丢失。如今这情形,已经在所难免,为今之计,陛下只得相信二人定会不负所望!”
“老师所言甚是,是朕太过忧虑了。可,凡事总有万一,万一失守……”
赵皇发现张严默在走神,心下疑惑,便出声叫了几声,等他回神。
“陛下,臣怀念辛将军了,原先他在的时候,金人也会骚扰,可从来不会像现在这般放肆,让臣等惊心!”
原来是想起了辛将军,赵皇心里无限感慨。
“老师,朕虽未亲眼见过辛将军,但从小父皇便教朕为君之道,与体恤之情。辛将军戎马一生,战死沙场,此等英豪,朕甚是欣赏。可惜,却是英年早逝。”
“陛下,臣和您说过,辛将军之死,绝非偶然,而是人为!只是臣苦于没有证据。”
张严默说完之后,双腿便径直跪了下去,额头俯在了地上。大有请皇上为他做主之势。
“老师的话,朕懂!”赵皇说着便扶起了跪下的张严默。
“只是老师,这件事情事关重大,而且距今已有二十几年,牵扯势力太多,要想查清,其中利害可想而知。”
“陛下,先不要顾虑其他,您只否告诉臣,想还是不想查?”
“朕想查!”
赵皇斩金截铁道,语气坚定。
宫门外有人悄悄退了出去。赵皇与张严默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随即又恢复正常。
“老师,只怕有些人坐不住了。”
一小太监急急在御花园处走着,头时不时就环顾四周。没走多久,便被一位身着战甲的将军,迎面斩杀,鲜血溅到了旁边的假山上,煞是好看。
剑已回鞘。那将军招了招手,便从暗处走来两个守卫,将地上小太监的尸体拖走。事情发生不过一刹那,所有动作行云流水。
待所有人走后,御花园中的水池里突然冒出一阵巨大的水花,一宫女小心翼翼向岸边游去。
双手刚抵达岸边,便突然伸来一只手,好巧不巧,恰在眉心处。
可那宫女并不敢将手伸出去。
“你是哪个宫的宫女,为何会在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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