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只不过一个睡树上,一个睡马车上;一个在上,一个在下;一个不动,而另一个则在赶路。
风餐露宿,已是习惯,有酒便也不觉得无聊、孤单。
前面有一池浅湾,周围水草丰美,郁郁青青。林子仪便在此小憩了片刻,看着马匹吃饱后酣然的样子,不禁便弯起了嘴角。
自己酒喝满足后不也是这个样子吗?不由觉得好笑起来。
林子仪伸手便将胸前的白玉瓷瓶小心翼翼拿出来,打开后闻了闻,不忍又喝了两口。
一派飘飘然的样子,十分舒畅。
林子仪思索着,不由幻想,这酒是清浅姑娘酿的,可是清浅姑娘可不像是一个会酿酒的人。
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能酿出此等好酒。本想一探究竟,奈何已经将人皮面具换下,可惜只能等下次回九重关再说了。
若那姑娘肯帮我酿倒算了,如若不肯,我虽无可奈何,怎么说也算是换了新面目,但若因此,叫我放弃,不太可能。
大不了带个面具,吓吓她,也许就肯了呢?再不行,直接绑了扔山上,什么时候同意了,再什么时候放回去!
还未想完,便也有赶路人前来这湾水池小憩,打破了林子仪的思绪。
林子仪虽有不满,但依旧平平静静在一旁梳理着马发,逗弄着马儿。
来人很谨慎,尤其在看到林子仪后,神经更是紧绷。连下马都死死护着胸前的东西,一双眼还时不时的往林子仪这里瞟,生怕他抢了去。
林子仪觉得奇怪,乘那人洗脸之际,便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
好心道:“兄弟,你东西掉了!”说着便指着几米远处的物件。
那人好奇的走过去,看见地上有一袋白花花的银子。然后又狐疑的看向林子仪,发现除了两辆载酒的马车,也没有其他可疑之处。因此,他没有说什么,转身骑马就离开了。
他一走,林子仪立马就变了脸色,也上了马车,却并不走大道,而是练偏僻处的小路走。动作迅猛,一刻也不作停留。
等到过了一段时间后,林子仪约摸着走了这么远,那人应该来不及折回来。
便放心将那时,从那人身上顺下来的东西拿出来。
是一封信,以及一张布告。林子仪仔细看着这张布告,上面的人像有点眼熟,好半天他才反应过来,这不就是带人皮面具的自己吗?
带着疑惑的心情,林子仪读了下去,看到身死二字时,一颗心险些跳出来。
心道:我什么时候不幸被人误杀了?我怎么不知道!还是不幸被人杀,这也太没有脸面了,试问这整个九重关,能杀我的有几个人?
人一生起气来,就容易忽视掉一些重要东西。比如林子仪,他就没有看到最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