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说着,他利剑一挥,随着一道冷光,离他近的领头者顿时血流如注。
到底是些不成气候的匪类,见了血便纷纷不敢向前。
慌乱中不知谁喊了一句:“他不是中毒了吗?怎么还活蹦乱跳的?!!”
“没错,他……他的确喝了啊!就是喝的不多……”
白榆感觉这声音有些耳熟,但他此时只想快刀斩乱麻,矫捷的躲过直冲面门而来的砍刀之后,抬去长腿猛的一踹,给了对方心口猛的一击。
可突然间,白榆腹部传来一股割裂的疼痛感,就像有人拿着刀在他肚子里来回搅拌。
他脸色一变,想起了方才那熟悉的声音正是马场老板的声音,难道!!
“看看看,我说他喝了带断肠草的酒吧,药效这不是来了吗!”
马场老板的声音再次传来,白榆大感不妙,他此时身体虚脱冷汗连连,剧烈的痛楚让他几乎拿不动长剑。
还有七个人……白榆在心中估算着有多少胜算,可腹中疼痛越来越烈,再这样下去的话,恐怕他与阿葵一个也逃不掉……
眼见那四人又要围过来,白榆心一横,用沙哑的嗓音喊道:“阿葵,快走!!”
随后他双手抡起长剑,用尽力气挡住巨斧,屋中未燃灯火,阿葵听着白榆声音有些不对,随后又听到金属碰撞的刺耳声,还有白榆的闷哼声。
阿葵急的说不出话来,此时未点灯烛,她摸索着向桌子的方向走去。
紧接着,门前长廊中又传来一阵打斗声,伴随着几声惨叫,与重物坠地滚落的声音。
阿葵走到桌边,等她燃上灯烛,不由得被眼前的一切惊了眼。
只见门前横七竖八的几具尸身躺在血泊之中,还有一人的头颅滚了进来,正是方才的店小二。
他死时应该很惊讶恐慌,直到现在,他的脸上还保留着那个表情,眼睛瞪的大大的,直直的瞪着阿葵。
阿葵一个小门小户的姑娘家,何曾见过这样血腥的场景,她已被吓的腿软。
但她没有一丝犹豫,握紧了手中的匕首,小心翼翼的避开那个头颅,走出了房间。
走廊外头一片混乱,大量的鲜血渗透了木板,各处都是尸体与断开的手脚,白榆虚弱的靠着墙壁坐在地上,脸上身上都是血污。
阿葵连忙跑过去摇晃着他的胳膊,白榆半阖着眸子,从嘴角扯出一丝笑,安慰道:“别担心,他们还伤不到我……但我们要先找个医馆,解……解毒……噗……”
他腹中猛然传来剧烈的痛楚,口中吐出一口黑血,阿葵急的眼泪啪嗒啪嗒直往下掉。
“哭什么……我没事……”
白榆用长剑支撑着站起身,拉着阿葵向楼下走去,不曾想身后还有一个受了轻伤的匪徒。
那人身材消瘦灵活,方才借着黑暗躲过了白榆致命一击,见两人放下警惕,他心一横,挥着斧头就向两人砍来。
他们之间距离太近,白榆听到了声响,他转身举起长剑想要挡住匪徒攻势,但他早已气空力尽,兵刃相接间,白榆长剑被砍断,因为惯性,斧头生生砍入了他的肩膀。
温热的血溅到阿葵脸上,她脑子嗡的一响,眼睁睁看着白榆的身体向后倒去。
阿葵心中一片混乱,不知哪里来的胆子,竟疯了一般的,将手中的匕首竟刺进了匪徒心窝。
匪徒伤处鲜血喷涌而出,溅了阿葵一身,她眼见那人瞪大眼睛,身体向后直直倒去,“砰”的一声砸在了地上。
一瞬间,时间仿佛停了下来,阿葵双手颤抖的握着那把匕首,呆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知作何反应,直到白榆用微不可闻的声音唤了她几声,阿葵才反应过来,猛地把沾满鲜血的匕首甩了出去。
“白榆哥哥……我……我杀人了……”
阿葵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栗,她的样子像极了受惊的幼兽,白榆忍着剧痛,将她抱在怀中安慰道:“别怕……别怕,没事了……”
他想带阿葵走出客栈,可身体里的毒性越来越烈。
伤处的血源源不断的向外流着,喉咙中一阵腥甜涌出,眼前的景物开始天旋地转起来。
白榆预感不妙,失去意识前,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道:“阿葵,快……离开这儿……”
同一时刻,骁王府中……
夜深人静,寂静到只能听到呼吸的屋子中,忽而有人惊呼一声:“小心!!!”
司南月挣扎着睁开双眼,她坐起身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似乎做了什么可怕的噩梦。
被吵醒的赫连决也跟着她坐起身,看她的样子便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他轻轻环住她的身体,柔声安慰道:“一切都过去了,别害怕……”
司南月的身体僵硬的停留在他怀中,她的确是做了噩梦,可这熟悉的感觉更像是……
她靠在赫连决肩上,视线落在床榻外的窗子上,心中涌起了一个另她不敢相信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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