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葵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新奇之余不免有些难以接受。
但她又觉得白榆哥哥说的话没错,人生短暂,自然是要与所爱之人白头偕老。
阿葵抬眼偷偷看着白榆英朗的侧脸,小脸上升起一层红晕,她低下头羞涩的笑着,找来纸笔想讲这句话写下来。
可那些字歪歪扭扭,像画一样难写,她认真写了良久,写出的东西连自己都看不下去。
她气闷又失落的想将纸揉乱,却被白榆抓住了手腕。
白榆拿起那张纸仔细看了几遍才笑道:“我从小跟着太傅,姑母还有母亲学习,到十二岁写的字还像是鬼画符,惹的父亲每次看我写字都要骂我一顿,你第一次写就把字写的横平竖直,很有天赋了。”
“真的吗?”
“当然了,阿葵如果想学的话,我就教你写,你这么聪明,肯定一学就会了。”
白榆说着,又铺好了宣纸,他高挺的身躯从身后将阿葵整个身子都罩住,特殊的草木香气从白榆身上传至阿葵鼻尖。
阿葵心头一慌,身体好像被定在了原地,本来就红的小脸这下直接像是熟透了。
而白榆神色认真,丝毫没有意识到阿葵的紧张,高大的身体微微前倾着,胸膛几乎要贴在阿葵的背上,温热的大手握住阿葵的小手,一笔一划的将整首诗写在宣纸上,也刻到了阿葵的心上……
昏黄的烛光下,一袭玄衣的俊美男子正以一种暧昧的姿势,教怀中少女写字,那少女神色羞红,面若飞霞,抿着樱唇浅浅笑着,脸上的酒窝就像盛满了馥郁佳酿,醉人无比。
如此才子佳人,精致的如同一幅画卷,可惜外边的敲门声破坏了这幅场景,不过刚好,男子手中最后一笔也完成了。
“客官,您的饭菜来了。”
“进来吧。”
白榆放开阿葵的手,将桌子的纸笔收走,眼睛眨都不眨的看着店小二,心中仍没有放下警惕。
小二便将饭菜放好,刚要退下去,哪知白榆长眉一挑,说道:“辛苦店家了,不如坐下一起用些。”
“这……”店小二连忙摆摆手,“不了不了,这不和规矩。”
白榆不肯放他走,在腰间掏出一锭银子放到桌子上,眼中难得的有了凛冽寒意,他语气强硬,不容拒绝道:“快些,每道菜都尝一尝,这银子便是你的,否则……”
店小二也不是傻子,钱财是小,主要这男子看起来不是善茬,他僵硬的笑了笑,把桌上的菜都吃了些,酒也喝了一杯。
见他无事,白榆心中反而有了疑问,难道是自己疑心太重了?
“爷,还有什么吩咐吗?”
“没了,退下吧。”
“哎,好嘞!”
小二喜滋滋的拿着银子出了房间,阿葵走过来,比划着问他:“白榆哥哥,你这是怎么了?”
“无事,出门在外,还是小心些比较好,来,吃饭吧。”
两人前几日一直风餐露宿,吃的也是些窝头米饼之类的东西,好不容易见了热乎的饭菜,当然要饱餐一顿。
吃饱喝足后,白榆搬着被褥睡在地上,虽然不怎么舒服,但总比睡湿漉漉的雪地好的多。
他们这几日累的够呛,阿葵刚躺下就睡熟了。
可不知睡了多长时间,她突然觉得嘴巴被人捂住,慌忙间睁眼一看,竟是白榆。
他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说道:“别说话,外边有人。”
阿葵这才注意到门外的脚步声,虽然很轻,但夜深人静,他们走在用木板搭建的地面上,还是能听见些许声音。
“一,二,三,四,五,六……”
白榆闭上眼睛认真数着外边的脚步声,来者共十七人,对他来说倒不难应对,只是阿葵……
他思索一瞬,塞给阿葵一把匕首防身后,就让阿葵躲在角落中,自己则悄然埋伏在门前,随时准备迎战。
门外那伙人够谨慎,这么多人也没有贸然闯进来,其中一人扣坏了窗纸,伸进来个一指粗的纸卷,向里吹了口迷烟。
好在白榆眼疾手快,直接用刀鞘堵住了出烟口,只听外面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然后便是他人压低声音的责骂声。
“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迷烟是往外吹的,谁他娘的自己往里吸!”
“噗……”
白榆没憋住,直接笑了出来,外边声音瞬间消失。
既然如此,他也不埋伏了,隔着窗纸甩出去几根带毒的银针。
随着几声闷哼,他一把推开窗户,双手抓着窗户上板抬起双脚,将还未反应过来的两人从二楼直接踹了下去。
算算已经不能动的,对方所剩的不过八人,等他们反应过来白榆早有准备后,连忙挥着斧头菜刀,想将白榆包围起来。
他冷冷一笑,不屑道:“当真是胆大包天啊,就你们这么几个人竟抢到小爷身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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