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面,和旬安安聊了会儿,颜仓溟就又一个人借着夜色回到了福来客栈。
夜光皎洁,倾洒进屋,颜仓溟没有点灯,瘫坐在窗边,拎着酒又开始给自己灌,他只有醉酒的时候,才能听到旬离的声音,运气要是好点,旬离还能面对面的跟他讲话。
很快,颜仓溟的脚边,就堆了一大堆酒坛,脸颊烧得厉害。放下酒,便从兜里掏出一把小刀和一个小木人,借着月光,努力的雕刻着。
渐渐的,小木人的形状便成了旬离的模样,颜仓溟手艺不好,只能凭着记忆来雕刻旬离的模样,从开始的惨不忍睹到现在的惟妙惟肖,每一个动作和表情都仿佛旬离本人一般。
雕刻好一个,颜仓溟就双手捧着亲了又亲,眼中尽是迷恋和怀念。
师尊,快了…就快了。等安安长大,年满十八,弟子就可以同您相见了。
熟悉的脚步声响起,很轻,但颜仓溟几乎夜夜都能听到这声音,故而,颜仓溟轻声道:“师尊,您又来了?弟子今天很棒,参加了月华和魔刃的婚礼,还雕刻了一个小旬离哦。对了…安安也很棒,今年十岁了,每天这丫头都会念叨你,总说,安安好想爹爹啊…”
颜仓溟没敢抬头,只能不安的不停的抚摸着小木人,神情是一如既往的温柔,但整个人却有些手足无措,局促得像个小孩。
“师尊,您多待一下好不好?弟子好想好想师尊…”细碎的哽咽压抑在喉咙,没忍住,颜仓溟掀起衣袖,有些茫然的拿起小刀,就像往手腕上割。
月华懵了,连忙冲过去,一把攥住颜仓溟的手,整个人胆战心惊:“颜仓溟!颜仓溟!你清醒一点!你清醒一点!”
可颜仓溟却仿佛听不到,他茫然的看着月华,眼前却全是旬离的模样,他痴痴的望着,傻傻的笑着:“旬旬…你又来了?我就知道,一喝醉酒,一伤我自己,你就会来,你终究还是…心疼我的…”
泪水在月华眼里打转,这几年,在人前,世人都尊颜仓溟一句仙尊,这家伙不一定每日都在帝诀仙宗,经常都会出山济世救民,除妖降魔。月华以为,这么多年,颜仓溟也应该放下一些了,没想到…
“师尊,弟子想抱抱您…”颜仓溟眼神迷糊,可没得到回应,却不敢动手。
月华低头,哑着嗓子说了句:“大魔头,我是月华,不是主人。”
这句话如同一记闷锤打在颜仓溟心口,让他顿时清醒了过来。
颓废的重新坐了回去,颜仓溟拉下衣袖,拎起酒坛再次灌了两口,才开口道:“今夜乃你和魔刃的洞房花烛,你来做什么?”
颜仓溟这才感受到,魔刃也站在门外,自嘲的笑了笑,他已经这般没有防范意识了吗?
月华抹了一把眼泪,连忙开口:“我感受到主人的神力波动了,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秒,但是我真的…”
话没说完,颜仓溟眸中迸发出强烈的惊喜和期待,抓着月华的手,有些语无伦次的询问:“你说真的?你感受到他?在哪里?什么时候?”
他连旬离的神魂都保不住,怎么可能…
月华连忙回答:“就在刚刚,一炷香之前,我很快就来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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