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靠着魔刃的肩,静静的坐在门口的台阶上。
魔刃轻声问道:“让安安来,真的有用吗?”
月华点头,眼睛肿得跟桃儿似的,可他还是哑着声解释了:“安安好歹是主人留给颜仓溟的一点念想,如果连安安都没用,那这世上没谁有用了。”
说着,月华眼眶又红了,主人连安安都想好了。说明,他给所有人都留了后路,唯独没给自己留。
他的主人啊,什么都好,只这一点。
太死心眼了!
但凡他为自己考虑一点,留那么一点点神力,都不至于神魂尽散,连神佛都没有任何办法。
如今,三界动荡终于得以安宁。
凡间也自发建起了一座又一座的神庙,里面供奉的人,都是旬离,每天都有数不清的信徒前来祈愿。
西方有传说,只要有人三跪九拜,从家的方向不吃不喝连续跪拜到佛殿,便能向上苍诚心诚意的祈求一个愿望。
神界发现,近日有数不清的祈愿灯飘上来,日日都有,每日每一盏祈愿灯上都写着同一个愿望:愿旬离仙尊起死回生。剩下的,则是大家愿意供奉上的寿命。
有一年,两年,五年,十年。甚至有不少人,愿意将余生供奉,只求旬离能够重生。
而上清天,九天神佛也听到了凡人的心声,无一不是为旬离祈愿。
无一不是!
这样的情况从古至今,从未有过。
轰动了整个天界。
渐渐的,不止凡间的人,就连神界的神仙都来到了上清天,全都跪在了佛祖面前。
诸佛皆叹,却无能为力。
自从旬安安来了,颜仓溟的精神气就好了不少,每日除了教导旬安安就是窝在房间里学酿酒,酿得不好的就自己喝了,酿的好的,就默默的挖坑埋在树下。
每夜将安安哄睡着了,颜仓溟也会披星戴月的离开帝诀仙宗。
他始终相信,旬离还会有回来的一天。
月华说过了,当初旬离去过另一个世界,也是死了才回到这个世界的。
所以他要去找,去找那个他从未接触过的世界。
哪怕只有一丝丝的希望他也要去。
微弱的月光倾洒整个大地。
颜仓溟拎着一壶酒坐在福来客栈的窗边,时不时灌上一口,除了帝诀仙宗,这里就是他的落脚点了。
老板心善,这间屋子一直给旬离和颜仓溟留着,从来没有任何人住过。
颜仓溟手腕的刀疤也一日比一日深,总是旧伤未愈便又添新伤,他也很不想这样,只是每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惨不忍睹了。
颜仓溟只是笑笑,便丢了刀,喝了口就喷上去,随便裹了裹就又独自上路。
天明,又披着晨曦的露水回到了帝诀仙宗。
旬安安还小,他便事事亲力亲为,洗漱完又送去和弟子们一起晨练,他便继续做饭,酿酒等旬安安回来。
魔刃和月华偶尔会帮衬着,颜仓溟也从不拒绝,只是鲜少再提及旬离的事。
就这样,颜仓溟一个人在凡间飘荡了五年。
旬安安九岁了,马上就满十岁了。
说来也怪,小丫头明明不是旬离的亲女儿,可偏生越长越像旬离,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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