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京城,封城了!武京城,封城了!”
一早,还正在熟睡的杨晔,就被街道外熙熙攘攘的叫唤声吵醒了。杨晔拍了拍头,因为昨晚喝多了,搞得发疼还有点晕乎,他迷糊的走到窗户口,开窗喊到:“小六子,咋的?武京封城了又是怎么回事啊?一大早的别咋咋呼呼的,小心我下来逮到你,打烂你屁股!”
被杨晔唤作小六子的,是个十来岁不大的毛头小子,一身破破烂烂的,看来就是常混迹这烟花巷子的小乞丐头子。
“爷,你喝大酒迷糊了刚起来,肯定不知道噻,这么说吧,就前阵子才授封的那个征南大将军晓得吧,前两天巡视关隘的时候被一个剑客给那个了,据说黄阳上面的那些大人物都乱了,宫里那位震怒,就连那位手眼通天的公公都出宫来查此事,你说这事了不了得。”小六子单手做了个砍头的手势,越说越来劲。
“再通天吧,再大的事吧,跟我们这武京有何干,关隘杀的不去那查,封了武京干嘛?”杨晔大概听明白了什么事,不以为意,回身整理好衣裳,戴好佩剑,就准备下楼去。
小六子看这少爷两耳不闻天下事似的,感觉没吓着他就不解气,大声又喊到:“封了武京城那是因为,说是那剑客行凶后跑到这来了。对了,花爷,那凶手也是一身白衣腰配青剑,该不会就是你吧?”
刚说完,杨晔正好推开柳叶楼侧门出来,已是正午,可今天天色却阴沉沉的。
“你这顽皮猴,你看我像能做那滔天事的人嘛,换作姑娘,我倒还真的可以直捣黄龙杀她们个片甲不留,别的,你就别拿我打趣了,走,爷带你香满居吃狗肉去。”杨晔嬉笑着,也不介意自己一身白衣,一手还是挽着小六子那脏死了的脖颈。
若说这武京城烟花巷子,什么人他小六子没见过,坏的,好的,恶的,良的,逼良为娼,作奸犯科,比比皆是,可是唯独眼前这浪荡公子哥,他是真的看不懂了。
说他腰悬佩剑吧,些许是个武林中人,可没见他舞过不说,一次连他拔出来过都没见着。也有跟他一般大的公子哥啊文人墨客什么的,一开始也瞧不起他,说他装腔作势,文不文武不武的。
结果他,华阳楼顶,文辩群贤,做那百字楼宇赋,唇枪舌剑,赢便赢了,事后还道,和一群“妇人”吵架无趣,没那红楼姑娘胸前几两肉摸的舒服。
树大招风,木秀于林。
自然而然有些世家公子哥,所谓的文人雅士什么的,就会找些地痞流氓或者江湖上不入流的恶人,说是要买他杨晔杨花郎的命。
可小两年了,他不还在这武京城好好的。说也奇怪,不说别的,光大小道消息这块,这个叫小六子的在这武京烟花巷子算是八面来风了,可就是他,到现在也不晓得眼前这公子哥何许人,只知小两年前来的武京,一直也就混迹在着烟花柳巷,一袭白衣,一柄青剑。
说到底,如果不是眼前这个他也看不透的公子,或许一年前,他小六子也就变成死六子了。所以管它那么多做甚,世间那么多纷纷扰扰的事,娘生前说过,知恩图报,莫害人就行了。
小六子满脑子乱七八糟的想个一通,杨晔貌似也在想着什么,所以两人都有默契般似的,一路无言,走到了烟花巷里有名的香满居。
店里生意不错,门店两层,一楼已有了好些个客人,本来呢,有些在这烟花巷没见过杨晔的人看到咋的还带个小乞丐来吃饭,多少有点不悦,可看到也没人言语,店小二还热情招呼了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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