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京城烟花巷,虽说不如京都,有那辉宏派头,但也由那三横两竖的长街拼组而成。若说那烟花地要是都有一个排行的话,抛去黄阳京都,十横十纵的烟花巷子外,这武京烟花巷,在这黄阳境内进个前十,还是有的。
烟花巷子嘛,自然遇夜而盛,这明里暗里的勾当自古以来呢,也就那般。皮肉生意自然少不了,赌坊酒楼拼鸡斗狗,也是有的。还是这武京离那黄阳京都不远,稍远着些的,如那临近边关的仁鑫,它那的烟花巷子贩人赌命,走肉溜宝也是常事。
就是这般模样的开心地、消金窟,本就是个三教九流、鱼龙混杂的地方,可自古以来,那些文人骚客,不也偏爱在这挥笔撒墨,豪言壮阔嘛。
“哟!我道是谁呢?这一身香的,还以为是哪家大小姐,要进了我这柳叶楼来找自家汉子来了。”这半老徐娘轻声娇嗔打趣道。她本站在楼门迎客招呼,忽然闻到一阵淡淡花香,随着眼角瞟到一抹雪白,不用想了,必然是那杨公子来了。
不等她说完转身正视,突然就被一把拉扯过去,顺而倒在了那名公子哥的怀里。只见那名生的俊朗秀气的公子哥,一手环抱着她的细腰,另一只玉手轻扶起她的下巴,玩味道:“柳娇娘生的越发有那媚味了,咋的,三五天不见本少爷,想得很了?要不,今晚你亲自伺候我?”
“好不正经!”被唤作柳娇娘的女子,轻轻推开了那名身散淡香的公子哥,手中羽灵凤凰扇尾端,悠悠的抚扫着他的脖颈,说道:“我怕是有你娘般年纪了,莫不是你好这口?如若是呢,我这不接客的规矩,看在你这副好皮囊上,也不是不可。”
杨晔闻言,嘴角一笑,“柳娘就会拿我打趣,你倒是愿意了,吃亏的恐怕是我哦,要是被这三街两巷的姑娘知道了去,岂不是还会伤了人家的芳心呐。当然,如果柳娘非想着和我温存一番,不收钱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的。”
“你这登徒子,油嘴滑舌,这才三五天不见,本事又更厉害了咯,连我便宜都要占了。好啦,翠云和莲花都等你好些时候了,快上去吧。”柳娇娘被玩笑言语,也不有气,可见这公子哥本就是这浪荡性子。言罢,便挽着他的手臂往楼里走去,沿途有些相熟的寻欢客还打招呼和开起他玩笑来。
“杨花,你这几天都去哪了?咋的?不见几天,遇事不顺有火气了?找柳姑消消火?”
“杨花,过来喝一杯啊!你这小子,是不是前几天去关外了,老子走镖好像看到你,骑马一溜烟的就过去了,也不打招呼,你这狗日的不仁义,咋的?还怕我叫你请我吃饭喝酒哈?”
……
公子哥名叫杨晔,年龄不大,二十出头,在这武京城烟花巷子也混迹了一两年了,虽说貌似从来没交啥知己好友,可这本就是个寻欢的地方,自然而然,来的多了,就都认识,酒肉朋友也有好些。因为他常年一袭白衣,身为男子,还体发淡香,佩了一把剑,但也没人见他拔过用过,还自称剑名水杏,所以呢,知道他的人,都叫他杨花,水性杨花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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