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看见,推断游蛆久未进食,这下子见到如此新鲜尸体,应已迫不及待。然后她捏起黄蜞,将其放到尸体上,不了被黄蜞咬了,只轻轻一痒,几乎没有任何感觉,若不是黄蜞像泥巴黏在萧楚楚的手上,她扯开后才看见手上的血疙瘩,才知道已经被咬。她将黄蜞挡在尸体上,等着黄蜞身体变肿胀,却迟迟不见动静,于是她把黄蜞放回缸里,打算观察数日,第二天,她见黄蜞仍无变化,便去检查尸体,不料一掀开遮尸布,便发现一只臂黄蜞还大的虫趴在尸体上。
萧楚楚说给蒙弛的,其实并不是吸引蛊王走出人体之法,而是养育蛊王之法。不是每次都能成功,萧楚楚试了许多次,最后也只有两条蛊王,她根据一本远古部落抄的药书推断,只有蛊王繁衍的游蛆后代,才能被养成蛊王。
这是萧楚楚前两天才发现的,虽然还没有绝对的把握,但至少能应付蒙弛。她随口胡诌说蒙袭体内因为有蛊王,吞食其他游蛆,所以蒙弛才不会毒发。萧楚楚编谎言应付蒙弛时,忽然觉得刚才说的话未尝不可以一试,如果没法彻底解除游蛆毒,利用蛊王与游蛆抗衡的关系,也可以让中毒之人免受毒发之苦。
如此一猜想,心里就有些急,想要赶紧结束眼前之事,去着手尝试刚才的想法是否可行。蒙弛没想到萧楚楚当着这么多人面前说出了钓蛊王之法,这法子连他作为族长的自己都不曾听闻,相信他的祖先也不知道这其中的奥秘,如今竟被一个外族女子道破,不禁觉得脸上无光,加上若萧楚楚说的是真,蛊王从来一直就在自己妹妹身上,自己和族人还成天四处找人算账,也确实是糊涂可笑,便更觉得脸上不光彩了,同时又好奇,这蛊王到底是蒙袭有意偷藏起来,还是因何到了她身里。
如今最重要的,是取回蛊王。蒙弛道:“好姑娘既敢当着这么多人交待清楚,那我就信了姑娘。请姑娘将蛊王归还我族。”
萧楚楚听言,知道蒙弛信了自己的话,便问:“族长既然如此说,我当然物归原主。那么,没有任何人因为偷走蛊王而要被鬼赫族讨债索命了吧?”
蒙弛冷冷轻笑,“如果蛊王本来就没有丢失,当然不用。”
萧楚楚将那管竹筒抛向半空,蒙弛轻轻一跃,接住竹筒。萧楚楚侧过身,让出通往门口的路,伸手做了过请“请”的动作。
鬼赫族众人等待着蒙弛,只见蒙弛脸色冷冷,向刑追风甩了个轻蔑的眼神,便向门口走去,其他族人赶紧跟上去,离开了。
宫云飞紧张的神色终于缓解,觉得胸中有一大堆话要与萧楚楚说,正要走到萧楚楚跟前,只听萧楚楚睨着刑追风说:“上次和你交手败给你,你说手下留情不杀我,这次算还了,我娘的命,我叔父的毒,这两笔账,我会实打实的与你算来。下次再碰到你,手下无情。”
刑追风仍是一副不以为然的高傲神情,只有西武子看得出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异样。
宫云飞方才的欣喜这下也受了挫,他见萧楚楚出手帮二皇兄解围,是因为看重与自己的情分,也想过二皇兄经此事后,会软下来与自己相认,哪知事实全然不如自己所期盼。
西武子见萧楚楚这次没有要算账的打算,便强笑着,正打算与萧楚楚说两句场客套话就拉着刑追风走,却听宫云飞一副讨好的样子走到刑追风跟前,说:“二皇兄,兰贵人很想再见到你。”
刑追风毫不动容,径直往门口走。西武子看了萧楚楚和宫云飞,正要说些话来打圆场,只见萧楚楚扬了扬眼,西武子便会意,什么也不用说,立即出门跟了刑追风去。
萧楚楚转身,走到宫云飞跟前,说:“你的青白玉笛断了。”语气中透露着可惜。
宫云飞说:“玉笛故而可惜,好在人是安然的。你不是已经前往维州么?何以又折返?那蛊王的事情真的就是你说的那样吗?”
他其实并不意外,这本就很是萧楚楚的行事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