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谢谢你救了我的二皇兄。”
“你不用谢我,你刚才也听见了,这次只是因为应承过你,且他早前确实饶过我一次,但以后,我还是要他偿命的,无论谁的交情,都不足以要我放弃报杀母之仇。”
宫云飞沉默片刻说:“总之,你任何事,都要以你自己的安危为上才好。”
萧楚楚心中一紧,觉得方才的口气是否太重了,问:“他都不愿承认是你兄弟,你接下来怎样做?”
宫云飞苦笑:“他不认我,我认他。”
萧楚楚心中一酸:“你这个人真是……”
“嗯?”
“真是一根筋。”萧楚楚其实想说,你这个人真是一厢情愿上了瘾,却不知为何话到嘴边,有些不忍。一厢情愿,对她不也是?
“你别只懂要我保护好自己,邢追风对你形同陌生人,如果他哪天因为你的纠缠而身陷险境,他是会全然不顾你安危,甚至,如果牺牲你可以让他自己脱险,他会毫不犹豫。”
宫云飞虽然不想承认二皇兄已变了个人,却也知萧楚楚说的在理。
“楚楚你放心,这人间有你在,我怎舍得自己离开。”
萧楚楚这次没想要驳回他的痴心话。
“我还有重要的事,要走了。要不要我多拍些侍卫伴在你身侧?”
宫云飞不想萧楚楚为自己担忧,便掉头接受,“如果二皇兄没离开城中,我也不会有大的走动,你去吧,我就在都阆邑等你。”
萧楚楚与宫云飞道别,对关庆吩咐了几句,就和关林率先向朗悦峰出发。
夜,大戚皇宫。灯火找不到的黑暗处,死寂中,风声似乎夹着一阵鬼语窃窃。
“禀皇上,老臣已经命人将那帮奴才每人掌掴四十,都收到监牢里了。”雷公公弯腰禀报,眼神盯着一地粉碎的白瓷和琉璃,映着在夜风中摇曳的灯火,跳动着光影,就好像每一块碎片都住着一个跳动的鬼魂,在手足舞蹈地发出嘲笑。
戚子轩也看着碎片,竟觉得那上面有一双双眼,一张张嘴。他恐惧地摇摇头。
雷公公小心翼翼地问:“皇上是觉得罚轻了那帮奴才?”
戚子轩不语,片刻后才说:“刑罚如果能阻止道听途说,恐怕整个皇宫的人都要罚。”
“整个皇宫?”雷公公没想到,陛下虽年纪尚小,却敏锐如此。
“雷公公,你说,是谁把事情漏出去的?”
雷公公的眼神赶紧低了下去,“臣愚钝,不知。”
“雷公公。你都不与朕说实话,朕还指望谁说。”
雷公公半是害怕,半是动容,“信的事情,知道的人本来就不多。摄政王信誓旦旦说压下去,应是说到做到,除非,他手下的人在办事的时候,把事情泄露了出去。”
戚子轩沉吟:“你觉得此事不会是摄政王所为。”
雷公公眉头一紧:“老臣斗胆,以老臣愚见,摄政王若是有意为之,大可不必主动在皇上面前承诺什么。”
戚子轩不语,雷公公低着头,一点一点把眼珠子往上瞟向皇帝,看见他神情凝重,但也知自己说的话,皇帝是认同的。
“如今便如何是好?难道还要继续指望摄政王?没有其他人了?”
雷公公不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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