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把他叫过来就一直问一些他回答不上的问题来,什么红棉花玉坠、不知道在哪个方向的南棉国,她想从自己的身上知道些什么?
“没听说过吗?”云太妃淡然一笑,把目光放回了玉坠上,“我还记得,那一年正是木棉花开得最灿烂的时候。从飞凤阁上往下看,整个南棉都城掩映在一片红色的花海里,艳丽得极致。那一天,宁氏一族最优秀的玉匠前来向当年还是太子的南棉国君献玉。那是一对几乎一模一样的红棉花型玉坠,用的是潜龙山上特产的血色翠玉雕琢而成,红翠之间把红棉花最灿烂、最美丽的怒放姿势表现得淋漓尽致。太子大喜,重赏了那个玉匠,更把那一对红棉花玉坠分别送给了两个人,一个是他的新婚妻子月华郡主,另一个,就是和他亲如兄妹的我。月华郡主对那玉坠爱不释手,一直把它贴身佩戴着。而据我所知,知道她遇害那天,那玉坠也没有离开过她。但后来,到我们找到她的尸体的时候,不但发现她腹中的孩儿没有了,那个花型玉坠也不见了踪影。”
云太妃停顿了一下,抬起头来看着北绝色,接着说:“当我在寿宴上见到你的时候,就产生这样一种莫名其妙的想法:那就是与月华郡主长得一模一样的你,很可能就是当年月华郡主的腹中孩儿,或者是出现了什么奇迹,你被人救了,而救了你的人顺手把那玉坠带走。”
虽然云太妃的这种想法不一定是百分之百的没有可能发生,但是对于北绝色来说,云太妃的这种想法就好比天方夜谈般的无稽、难以让他认同。一来,他绝对相信师父所说的身世;二来,他从没有见过云太妃手上的花型玉坠,更没有见过那种南棉国的国花“红棉花”。
被云太妃的目光直视得浑身不自在的他,把头向一边移了移,不敢和云太妃有任何的眼神接触,想了想后说:“或者,或者……不是说,月华郡主遇上了贼匪而遇害的吗?说不定,她,她身上值钱的物品和那玉坠一起被那些贼匪搜去了。”
云太妃看着北绝色的目光激动起来,说:“你知道月华郡主当年遇劫的事?”
怕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北绝色赶紧解释:“我,奴才也是昨晚才知道的,是农事院里的白公公告诉奴才的。”
云太妃收回目光,用肯定的语气说:“不可能是被贼匪搜走的。当年的那场灾难,除了我以外,所有的人,不但是所有月华郡主的随行人员,连所有的贼匪也死了。”
“都死了?”北绝色大感意外地抬起头来,“连所有的贼匪也死了?怎会这样?”
云太妃深吸了一口气,说:“那一天,我们的车队被贼匪包围了起来。那群贼人不但凶狠,还个个武功高强,用不了多久,随行的护卫、侍女就被杀得七七八八。危急之下,月华郡主和我在我的义兄保护下弃车而逃,可是跑不了多久,混乱中月华郡主和我们走散了。义兄要我先逃到安全的地方找救兵,自己则返回去找月华郡主。
我拼了命地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最后给我碰上了一队商队。在那那班商人的帮助下,我很快地报了官,官府也立刻派出了所有的官差随我赶往事发之地。
赶到那里以后,我没有看到任何一个还活着的人,只看到满眼的鲜血、满地的尸体。那一天,月华郡主死了,我的义兄也死了。他们死得很惨,那惨不忍睹的场面直到今天还不时地在我的梦中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