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绝色研究那花样的同时,云太妃从柜里捧出了一个小巧的沉香木盒。她走回来,轻轻地把木盒放到桌上,打开。揭开盒里好几层的布,一个墨绿色的布包出现在眼前。
云太妃拿出那个布包,看了北绝色一眼后才慢慢地把那布包打开,小心翼翼地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她把那玉坠举到北绝色的眼前问:“你有没有见过一个一模一样的玉坠?”
北绝色认真地朝云太妃的手里看去,原来那是一个拇指般大小、红翠相间的花型玉坠,红色的地方刚好是五片大花瓣,花蕊、花身和底部那圆圈则是翠绿的颜色。这个花的形象,看起来和云太妃衣上绣的花很相似。
看了那个花型玉坠好一会,北绝色摇了摇头肯定地说:“没见过。”
云太妃不相信地反问:“真的没见过?”她把玉坠推前几分,“你看清楚点!”
北绝色依然很肯定地回答:“没见过。”
“没见过?”云太妃重复着这句话的同时直望着北绝色,象是想从他的脸上看出点端倪似的,最后没有看出有任何不妥的她,失望地把玉收回去轻握在掌中。
北绝色把她那异样的神色看在眼里,不由好奇地问:“云太妃,为何要问奴才有没有见过这样的玉坠?它有什么特别的意义或用处吗?”
云太妃轻叹了一声,缓缓地张开手掌,凝视着那个静静地躺在掌心上的玉坠。这样过了好一会,她才抬起头看着北绝色的双眼,轻声问:“你知道这是什么花吗?”
不明白云太妃为何有此一问,北绝色怔了怔后摇头说:“不知道。”虽然他的师父西方常败据说是走遍天下、绣尽世间的各种不同的花,北绝色也曾见过西方常败绣过西域的雪莲、扶桑的樱花、大月国的罂粟,但却从没有见过西方常败绣过云太妃所问的这种花。
云太妃看着那花型玉坠,说:“这种花,是长在一种叫‘红棉’树上的花,而它的名字就叫‘红棉花’,耀目的红色,大而厚的花瓣。红棉树是我的故国的国树,红棉花理所当然地成为国花。因红棉之故,所以我的故国在开国之初,就定国名为‘南棉’。在南棉国里家家户户都种红棉树,在南棉国里无论大街还是小巷都能见到红棉树的踪影。每年在红棉花盛开的春天,整个南棉国到处都是灿烂夺目的红;到了夏天红棉树结果的时候,随风飘扬的棉絮不时地从头顶飘过、在身边擦过。春夏两季的红棉国,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美,美得还极不真实。”说着说真,云太妃停了下来抬眼望向窗外遥远的远方,渐渐地失神,象是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之中。
在认真地听着的北绝色不由地轻声唤了她一句:“云太妃?”
云太妃回过神来,朝北绝色抱歉地笑了一笑,继续说:“南棉国里,能看到最美风景的地方是南棉宫里最高的飞凤阁;能采到最好玉石的地方是北边的潜龙山;能做出最好玉器的玉匠则是世代居住在潜龙山上的宁氏一族。不知道小北公公你有没有听说过这些关于南棉国的事情?”
北绝色摇了摇头说:“奴才从不知道有‘南棉’这个国家,又怎有可能听说过与这个国家有关的事情?”自从踏进这里、面对上云太妃后,他就一直只有摇头的份。实在是搞不清云太妃的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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