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雪想要说什么,可是沉鸣半天也没能找出有利的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想法。
确实,那晚在白夜房中的尸体,真的就是白夜本人吗?
第二天城主莫名就生病了,还拒绝了所有的来访者。
城主府内的仆从想来肯定都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奈何他们全都在城主宣布静养的当晚,以各种各样的方式惨死在了这里。
呜呜呜。仿佛是为了迎合牧语飞他们的发现,悠悠的哭声从三人身后一扇紧闭的房门内传了出来。
两侧青石墙壁上的烛火摇曳起来,牧语飞三人的影子在墙面上扭动着。
仿佛是张牙舞爪的怪物,想要剖开几人的心脏。
一阵阴风吹过,那扇房门缓缓打开。
里面黑压压的一片,不知存在着什么危险。
冷风顺着一点一点变大的门缝,呼呼地往牧语飞一行人身上吹着。
牧语飞伸出双手示意大家不要贸然前进,特别是呼延雪。
他从背包内拿出了一根火把,点燃后直接扔了进去。
火光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随后落在了地面上。
灰白的墙壁,湿润的地面,还有结满蛛网的床,这些都陆续在火光中闪现。
房间的窗户紧闭着,窗外也是黑漆漆的一片。
就在牧语飞的火把落地的刹那,房间内墙上的吊灯突然亮起了绿幽的光。
阴冷的风在耳边如恶魔般低语,漆黑的利爪在火光中若隐若现,每一处都在挑战着来人心脏的承受能力。
石方天躲在呼延雪壮实的身躯后,紧闭双眼,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别怕,我们都在这呢。”
牧语飞往石方天那靠了靠,安慰着他说道。
呼延雪这一次也应和着,她搂住石方天的臂膀,用行动告诉他所有的同伴都在这。
吱呀,吱呀。腐朽的木地板伴随着牧语飞每一步踏出,发出了阵阵叹息之声。
仿佛是被不速之客惊扰,房间内原本匍匐在地上的老鼠,一下子全都逃散开来。
老鼠不见了,它们刚刚一直在啃食的东西清楚呈现在了牧语飞面前。
那是仅存的半副骸骨,就好像一个人自上而下被劈成了两半一样。
牧语飞看着眼前的骨骸,大脑之中闪过了一幅画面,那是他封锁在心底多年的秘密。
荒山,被啃咬破裂的骸骨,沾满鲜血的双手。
“啊啊啊啊。”
牧语飞忽然抱头蹲了下来,他的异样让呼延雪的心揪了起来。
“语飞!你怎么了?是受伤了吗?”
牧语飞大口大口地喘息着,他用手示意了呼延雪,表示自己并无大碍。
片刻后,他慢慢站了起来。
“语飞...”
“雪儿,我没事。”
牧语飞稳下心神,重新观察起那半副骸骨。
就好像是把人从上至下一分二般拿出的左半边骨骸,虽然已经被老鼠啃食得有些辨不出来,但勉强还能看出这是男性的躯体。
骨骸通体呈现出一种灰黑色,很明显死者必然身受剧毒。
房间内的床很简陋,周围的布局也十分简单,极其像是下人住的地方。
下人的房间,城主会来这里吗?
牧语飞一边思索着,一边往旁边继续摸索。
不知道按动了床板上某个机关,随着齿轮的运作,灰白墙面上某一部分凹陷了下去。
那里放着一本日记,可惜上着锁没有办法打开。
“几位客人?你们在哪~~~”
紫悠然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不带有丝毫感情,冰冷得让人发抖。
牧语飞只得打消继续寻找钥匙的计划,赶忙收起了日记,将墙面恢复了原样。
门开了,紫悠然站在那里看着牧语飞几人,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
特别是当他看到那具尸体的时候,眼神中有着莫名的情绪。
“唉,终究还是被你们发现了。”紫悠然叹了口气,他抬起双手耸了耸肩,表达着自己的无奈。
“白夜他,真的是一位极其优秀能干的牧师。只可惜...”
紫悠然抬起了头,眼中似有泪光。
“可惜神圣议会抛弃了他!议会执事在给我们的酒里下了毒,所幸我当时喝的并不多,这才侥幸活了下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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