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但星子知道,蓝彦知回新西兰并非自愿……
母亲成了阻碍父亲幸福的“坏”人,间接害死了蓝钰的母亲,也让蓝钰误会和记恨了蓝屏南二十多年,现在母亲远走他乡,他像一个多余的人一样,还待在这干嘛呢?
星子和蓝彦知沉默无言对视良久,樊鸿泽瞪了蓝彦知一眼准备扶着星子回车上,突然星子停下脚步对蓝彦知说,“我跟你走。”
樊鸿泽震惊地喊了声师姐,蓝彦知虽然震惊但比樊鸿泽平静不少,似乎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星子眼睛是她传递心情的唯一窗口,但在场的两个男人都觉得她应该是笑了……
当星子如约出现的那一刻,蓝彦知知道自己赌对了,她想离开蓝钰,哪怕是利用他来刺激蓝钰,他也愿意当那颗棋子。
“蓝彦知,我这样是不是也挺像明星的?”星子和蓝彦知并排走进机场VIp通道,她带着口罩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地问蓝彦知,蓝彦知低头看了她一眼,唯一露出的眼睛虽然还是好看的形状却没了神色。
蓝彦知淡淡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还是这么闷。”星子嘟哝一句,又低声开口,“我师父给我申请了奥克兰理工大学的旁听。”
“为什么不是维多利亚?”蓝彦知的表情终于有了一点变化。
“嗯…奥克兰的艺术专业的师资更权威一些。”星子认真地回复他。
蓝彦知有些生气,他还用问吗?一个在新西兰的最北一个在最南,她怎么可能和他在一起。
“住哪?”蓝彦知声音冷得像结了冰。
星子在心里苦笑一下,是啊,也许蓝彦知已经打点好了一切,她却在这个节点给他当头一棒。
“我要是说我师父在那有一套小别墅,你会不会觉得我师父也贪污了?”她说着玩笑话,蓝彦知却不再理她。
奥克兰是新西兰华人最多的地方,气候适宜,离澳大利亚也近,一个在艺术学术道路上不断追寻的余之诚不但自己在奥克兰早早买了房子,还经常把得意门生推荐到澳大利亚和奥克兰求学。
“蓝彦知,你给我留有房间吗?”星子突然问起沉默多时的蓝彦知。
“什么?”蓝彦知有些惊愕。
“你把我带到惠灵顿,你准备让我住哪?”星子察觉到有人拍照,便拿出墨镜戴上。
蓝彦知伸手把墨镜取下,他不能接受连她唯一能看出表情的地方也错过了。
“你给我留有房间吧?要不然,我今晚去你那参观一下明天再去奥克兰?”星子似乎没有了心结,语气里竟然带着调皮。
“随你。”蓝彦知扔下这么一句,一路上再也无言。
星子也不理他,安静地坐在一旁闭目养神,这段时间,养得够多了。从最开始闭上眼睛就是蓝钰和那把带血的刀,到两人的点滴和金成勋和蔼可亲的笑容以及何盛永远熊有成竹的样子……她回忆得太多,以至于现在看着空中泛着蓝光的白云,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还有谁?”蓝彦知的声音飘进耳朵,星子缓缓扭过头,像是刚睡醒一般有些听不懂他的话。
“余之诚的别墅里还有谁?”蓝彦知问道。
星子笑了一下,“两个交换生,也是我师父的学生。”
蓝彦知的每一次沉默都会让星子猜测半天。
“放心了,两个小朋友已经搬到一楼,把二楼那一层都留给我了,还有阁楼。”她将手肘支在扶手上撑着下巴说,“我这个师姐是不是很霸道,这样欺负两个小朋友。”
蓝彦知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双眼睛,他好想问一句,你是真的高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