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四贤淡然喝酒。
文欢震惊的看向了李辰安。
吴洗尘仿佛没听见这句话,他在不紧不慢的吃菜。
叶破若有所思,却罔若未闻,他也拿起了筷子。
李辰安脑子飞快的转着,因为杨四贤问的这句话看似简单的选择题,但这句话的背后仿佛却另有深意——
他分明知道自己和刘酌之间的这层关系!
他如此一问,又似乎能够帮助自己隐瞒上级令刘酌活下来。
他和自己说了那么多的话,表现出来的无一不是对自己的信任。
甚至他还说出了他的孙女对自己极为仰慕。
可这一切会是真的么?
李辰安忽然笑了起来,淡定自若的说道:
“杨老的好意,小子心领了。”
“但这是上面给小子的第一个任务,哦,不对,这是第二个任务,第一个任务是让小子取回这广陵分舵的成员名单。”
李辰安从怀中取出了那份名单,递给了杨四贤。
“小子幸不辱命,这些日子苦苦追查,还真将这名单给找了回来,请杨老转呈上级。”
杨四贤又看了看李辰安,伸手将这名单接过,粗略的扫了一眼,随手揣入了怀中,便听李辰安又道:
“能够成为鱼龙会的舵主,这是小子之幸!”
“能为鱼龙会效命,这是小子之职!”
“小子也不瞒杨老,要说起来,那刘酌还真帮过小子一些事,但是……在鱼龙会的大义面前,小子和刘酌的那点私情又算得了什么?”
一老一少视线相对。
李辰安脸上的笑意徐徐收敛,视线变得冰冷了起来。
“上面既然要刘酌死,那他就必须死!”
他俯过了身子,脸上露出了一抹阴狠的神色:“一切,都按照杨老您的计划行事,若是需要,小子可亲去取了他刘酌的脑袋,以证明小子对鱼龙会的忠诚!”
杨四贤看着李辰安那模样看了三息,而后又哈哈一笑,“可如此一来……此事传入京都,花满庭自会听见。”
“花满庭虽然就是个太学院院正,可门生故旧遍布朝野。”
“李公子做下了这件事,有没有想过朝中的那些人恐怕会视你为敌?”
“另外花满庭主修《宁诗词集渊百篇》,正在商议将你的那三首诗词列入其中。这件事传入了他的耳朵里……恐怕他非但不会再视你为忘年之交,反而会终止你那三首诗词的商议。”
“你的才名将会被雪藏,而你的名声在天下学子的心里,恐怕会变得臭名昭著!”
“这个代价在老夫看来实在有些大,你真的就不再好生想想?”
这一次连吴洗尘都看向了李辰安。
但李辰安依旧摇了摇头,言语坚定的说道:“才名这个东西又不能当饭吃,再说小子在作那三首诗词的时候,可也没想过用之以扬名。”
“不瞒杨老,小子在得到鱼龙会舵主这个身份之前,在这广陵城活得、活得比较卑微。”
“我不喜欢那卑微的模样,那样的日子有如梦魇,我已过够了。”
“我所想的是如现在这般,能够在广陵城扬眉吐气的横着走,能够让广陵城的所有人见我就低头!”
他收回了视线,坐直了身子,浑身上下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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