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节气,来自混元前。老息他无分,新阳便有缘。从教寒又暑,惯得海为田。此理须看破,何妨日当的”
朗朗读书声传来,富贵车行的马车缓缓驶来,听到孩童清脆的读书声,一个脸上扑着厚厚一成白粉的肥胖女人撩开窗帘,马车里还有一个胖男人穿着跟胖女人长不多,布料都是上乘,另外还有三个陌生人,衣着很是普通,被他们二人挤得喘不过起来。
:“终于到了。”胖女人长长松了一口气,不满的打量着狭窄的马车:“一个小小马车,装这么多人,想要挤死人啊。”
另外三个陌生人不满的看了胖女人一眼,胖女人拖拖时尚的发髻,傲视群雄很看不起另外三个穿做朴素的陌生人,丝毫不觉得,她与她丈夫,占了马车三分之二的地界而感到羞愧,反而觉得另外三个人就不应该上来,不然他们也不会那么挤。
蓝田古镇镇门口高高架起一座牌坊,牌坊由两根长柱子,一块木牌组成,木牌上写着蓝田古镇几个大黑字。
牌坊旁边的草地上,一座简单的私塾,两三间房子,孩童背书的声音已经停止,下面是夫子的讲解。
胖男人生在乡下,童年也在乡下,后来随父母进城,加上父母有些小门道,日子过得很富足,长大之后,娶了这个门当户对的胖女人为妻,这次回乡扫墓,本来是不打算从这里绕过去的,只是没有直达车,只能绕路多走几天。
胖女人嫌弃乡下,胖男人却很感兴趣,乡下的空气就是好啊。
富贵车行的马车驶入车行,车队要在蓝田古镇停留几天,毕竟马也需要休息,人也需要休息。
胖女人很不高兴,她很不愿意待在这穷乡僻壤,但是没办法,车行不是自己家开的,什么时候出发,不是自己能说的算的。
一个二等车夫从马车上跳下来,拿着一个方正的盒子,背在身上。
马鹏里一个年老一些的马夫,等车上客人都下来了,解开马绳,给辛苦了一路的黑马,揉揉身体。
二等车夫,皮肤黝黑健壮,年纪不大,二十多岁的样子,学着马夫的样子,给自己的搭档按摩。
:“喜蛋回来了。”
:“嗯嗯。”
马夫看着喜蛋背上的盒子:“又给你一夏哥捎东西了。”
:“是啊,他帮我照顾老娘,我给他捎东西,应该的。”
:“行了,这里就交给我,赶紧去结钱,你老娘等着你回家呢?”
:“诶,辛苦叔了。”
喜蛋去账房结钱,里面已经站满了人,喜蛋排在最后。
胖夫妇从马车上下来,终于不用那么憋屈了。
富贵车行给客人准备的有居住的地方,十平方一间,一张床,一张桌子,就放不下任何东西了,胖夫妇二人身材那么圆胖,转身都是问题。
胖女人不住的谩骂嫌弃,乡下地方就是乡下地方,又小又拥挤,还不如自己家茅厕住这舒服。
饭点,富贵车行准备的有饭菜,当然也都不是无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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