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河也知道蒙面巾不会遮掩住自己的气息,只怕经此人这一番折腾,即使他不指出自己,在众人聚焦的目光中,对方的高手,诸如邓永之流也会觉查处自己二人的不对,于是索性拉下面巾笑道,“世伯是怎么认出小侄来的?”
“哼,化成灰我也认得你!”
“别说这些了,世伯,这次看来还得请您老人家帮忙……”
“慢!”麻衣老者打断一脸谄笑的冷秋河,“我刚才在这里睡得好好的,你们把我吵醒不说,还叫我老汉再为你拼老命?!”
“好了,世伯,”冷秋河哀求道,“小侄我求您了!以后您在找我算账不成?您看啊,即便您不帮我,您自己也得从这里拼出去吧?”
那老头看了看情形,点点头。
“既然这样,保自己也是保,再加上一个人也是保,对您老来说也不怎么费劲儿。小侄我呢,日后自会找机会请您老好好吃一顿,算是孝敬您老的。”
“好!就这样了!”这冷秋河口中的“老乌龟”竟也豪爽起来。
外围的邓永早就恼了,“所有先锋营将士及黑豹所属听令:全力扑杀石旁三人!”
自冷秋河摘下面巾,“黑豹”与靖江军先锋营就停止了争斗------正主已经出来了。双方又对冷秋河三人形成合围之势。
“各位黑豹弟兄,冷某人与各位素无怨仇,何苦要苦苦相逼呢!况且各位也都看到了,靖江王根本没有把各位当人看待,随便一个区区的将军便可以下令将各位赶尽杀绝……”
“黑豹”早就有人动摇,纵使冷秋河不再从中挑拨,他们也不会再为靖江王百分之百的卖命了。
“大家不要听冷秋河的蛊惑,刚才也是无奈之举……”外围的邓永又喊道。
“今天出卖一次,各位若不弃暗投明,明日就会毁在他们手上。何况今日各位执行的任务可是犯上之举,冷某再次保证,若拼得出去,便可脱离控制,日后还可以为朝廷所重用。”冷秋河距“黑豹”较近,仍是不急不缓的劝说,因为他知道由于“老乌龟”的介入,他可以不必像刚才那样窘迫了。
“黑豹”还是没有动作,但邓永可不想再等下去了,“杀,勿论!”四围的军士便一齐向这边掩杀过来。此时“黑豹”别无选择,只得挥起各自手中的兵刃向外围杀去-----他们此时已经完全背离靖江王。
“我来会会你这‘金刀将’!”冷秋河一声长啸,将剑还鞘,顺手夺过一杆长枪,冲向一直骑马观战的邓永,一路斩杀无数。
这边邓永也早已看见冷秋河的举动,下令全力剿杀太子之后也策马向冷秋河迎去。二人相距尚有两丈余,冷秋河一个起跃,挺枪向邓永刺去,邓永马上挡开,二人便在这混乱的沙场上打斗起来。
邓永在马上,居高临下,但却远不如冷秋河在地上灵活。冷秋河手持长枪,即使近距离交战也不受邓永骑马的影响,但周围水桶般包围着的军队却让他不得不分心。否则,纵使他邓永刀法精湛久经沙场,也难是冷秋河百合之敌。
而太子朱见深,此时对敌却比冷秋河来得轻松多了,他每次出剑,必会斩杀易名叛军。因为那“老乌龟”在护着他,“老乌龟”手持铜尺,舞的密不透风,将所有兵刃都挡在三尺之外,而太子的出剑却不受影响。不过,自“老乌龟”现身以来,却未伤一人。
恰在此时,闻讯赶来的肖飞与司徒沉剑赶到林子外。
“果然打起来了。”司徒沉剑自语道,便欲冲杀进去,却被肖飞扯住了。
“沉剑,你进去做什么?”
“当然是救助秋河了!”
“好!”肖飞笑道,“我且问你,我们今天所来的目的,是与秋河相认呢,还是为了帮助秋河?”
“还是先帮助秋河吧!”司徒沉剑若有所悟。
“那好,你待会必须蒙面,但不要急着进去。刚才进来时,你可看到那些埋伏的骑兵了?”
司徒沉剑点点头。
“你就去那里捣乱,一定要让他们乱得不成军,然后直接进场,专挑对方主将,让他无暇阻止秋河他们逃走就行了!”
“好!就这样!”说罢,司徒沉剑悄悄逼近那场外的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