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殿下心中的顾虑----那个人用这个权力。”
“那人是谁?”
“我不知道,恐怕六大侍卫甚至赵先生也不知道。那等奸诈之人是不会留下任何把柄在这些小卒手中的。”
“本宫倒是小瞧了他们,”太子怒声道,“那,我们今后改怎么办?”他显然已经将冷秋河视为自己的智囊。
冷秋河不答反问:“难道殿下也认为皇上和关老总的安排仅此而已吗?”
“难道说……”
“这六个人是关老总亲自选出的,相信他们的底细老关也清楚,毕竟他仅做锦衣卫指挥使就有十几年了,他可不是吃素的,恐怕这幕后之人,皇上和关抒都已心中有数!”
“嘿,我倒中了我老子的计了!”冷不防沉默了半晌的太子冒出这么一句。
“话也不能这么说,”冷秋河忍俊道,“皇上身边可信之人唯有关抒而已,姚伯儒年迈,郑渊又懦弱无己见,此二人已经是无关大局。另外几位尚书虽然手握重权却持观望态度,内阁大臣都是些无能之辈,慑于几个得势内臣和外朝权臣的权势,都不敢进言,成了摆设……”
“那父皇岂不……”冷秋河大刺时政,指处朝廷的败处,太子不禁有些担心。
“殿下,当今圣上也是一代明君,岂会让那宵小之辈胡作非为。当年圣上误信小人,亲近宦官,导致‘土木堡之变’,国气大伤。圣上复位之后,虽大力整顿朝政,但经过代宗一事,朝中已经分为数派,万岁虽然想削弱内臣权力,但也不能操之过急。毕竟,‘锦衣’和‘厂卫’可是皇上亲自操控的力量。
“你是说仅凭鱼龙混杂的东厂和锦衣卫?”
“当然不是!宫内有关抒坐镇,可保无忧,更重要的是:京城乃至边防几大将帅!凭皇上的圣明,自可看出朝内根本无法根治,只得假手于外,将自己的亲信力量安插在驻外军队中,就像这次,新中武举,大都外放戍边,这就从根本上杜绝了几大派系将他们拉到自己的阵营中。”
“这样岂不内松外紧,权力偏重于外吗?”
“事实上,皇上也在等待,他在等待一个恰当的时机。”
“你是说……”
“皇上自有他的一套御臣之道,外驻武将可谓是对皇上绝对忠心----皇上对于这一点应该也有绝对的自信。因此,只要内朝一乱,外将自可拥兵勤王,加上关抒的里应,自然可将几大势力连根拔起!”
“这样一来,我俩岂不成了诱饵?”
“何止是诱饵,更是引线!”
“不错,得让他们坐不住,立即作乱,这样才能将他们除去,否则,继续听凭他们坐大,可就麻烦了。”太子握拳道。
“这也就是皇上同意您出来的真正原因,这一招固然十分惊险,但却别无它途,也是最有效的方法。”
“这倒不假。”太子道,“只是苦了父皇在宫中替我二人担心。”
“皇上若知殿下有此想法,想必会非常欣慰。微臣窃以为,皇上可能正在自责-----他老人家也许不该让您出来涉险。毕竟您是这一代唯一的皇子,要是出什么意外,那岂不愧对列祖列宗。”冷秋河道。
“少敏,你就不用宽慰我了。要知道,如果这次不下猛药治理朝纲,恐怕朱家江山就会毁于一旦,到时岂不更加无颜面对列祖列宗!”
“太子殿下大义,实在是万民之福!”
太子微微笑了笑,又道:“但眼下,我们可是已经步入绝地啊。”
“这个嘛,相信关老头另有安排。”
“另有安排?”
“您想,关抒既然早就知晓那六个侍卫的底细,那么他纵然知道我冷秋河身怀武艺,也不敢如此放心的让他们六人一路‘护送’啊。”
太子点点头,“这倒不假。”
“沿途大概早已布满关抒的耳目,只是我们都没有发现罢了。我想,他们一定有人在暗中保护着我们,也许早已暗中解决掉了几拨人,如果时机恰当的话,他们有可能与我们会合。”
太子立时觉得先前那种狼狈的感觉减弱了不少,但又一想日前那场搏杀,心中不禁一颤,道:“锦衣卫固然全部都是高手。但却少有绝顶高手。少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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