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司徒泽安补充道。
“那如此说来,打从一开始,就把这新君想错了。”净宿道长闷哼一声。
司徒泽安自嘲地笑笑,“净宿,你以为都跟咱们这些糟老头子一样啊,想不到魔族横空出世这么个后辈吧,看他这般,便是要将魔界搅个天翻地覆。”
“老了老了。”净宿道长也自嘲笑笑,其实这些坊间传闻不外乎就是说这位新君年轻有为,修为极高,又是如何一步步弑君夺位,惹得众魔族女子芳心暗许。
可正是这些不咸不淡的坊间小道,却是透露了这位新君的年纪不大,并非与各首座是同辈人,并且容貌特征也细致无二,就连他偏爱的着装颜色,平日里把玩的武器也能道出一二,时常身边跟随的几名魔将都能扯出大概。
“魔族百姓观察很是细致啊,说得很详细。”净宿道长赞叹。
“其实,这些特征加在一起,确实与此人相符,真是万万没想到啊……”净宿道长再次开口。
年纪轻轻,却身居高位,修为了得,冷漠嗜杀,将老魔君的党羽在十几年内尽数斩杀,暗地里培养亲信,修习魔族禁术,浑身上下写满权利与野心的人。
想到此,净宿道长也忍不住打寒,“八九不离十便是此人了,要不咱们来个先发制人?”
司徒泽安摆摆手,仍是笑笑。
屈侯政逸同样也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手中将把玩的黑子落在了棋盘上,“咱们弹弓在后,盯着那黄雀捕螳。”
“时机到了,便一石二鸟。”说完,司徒泽安也跟着落了一枚白子。
“老友,你输了。”司徒泽安一脸兴奋看着屈侯政逸。
“不算,你刚才毁棋了!”屈侯政逸不高兴地将棋盘上的棋子通通打散。
司徒泽安笑得合不拢嘴,一手轻拍了净宿道长的手臂,道:“净宿啊,难得来帝都一趟,不留个几日我可不会放你走啊!”
净宿道长见二位家主皆是如此,似乎这禁妖楼封印破半一事为小事,也不晓得他俩有何盘算,可刚才的话分明是叫他别急,既然如此,那便也不再推脱。
“也好,此次出行那便多留几日好了。”
“这就对了!”司徒泽安眉眼欢快,举止神情像极了一个大男孩,若不是出现在这司徒府里,简直就如同那市井的老顽童般。
屈侯政逸今日输了棋,显得有些闷闷不乐,闹了些脾气,没好气道:“哼,我回府了,改日再战。”
临行前,突想起一事,对净宿道长微微稽首,“多谢净宿道长这些年替我管教轩儿,轩儿在天苑阁,我是放心得很。轩儿若是哪儿做得不对,道长不必心软,只管依照阁中教规便是了。”
净宿道长赶紧也弯身回拜,“屈侯家主这话真严重了,轩儿乃是我得意门生,更是天苑阁年轻一辈的翘楚,品行资质那都是无可挑剔的,将来定是前途无量啊。”
司徒泽安看着两人一人一拜的,打趣道:“老友,等轩儿下山入世后,咱们把亲给定了吧?”
屈侯政逸脚步不停,大步走在前,并不需要家仆引着,看来对司徒府已是十分熟悉了,朝身后的二人摆摆手,道:“随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