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孩子向内围成一圈,从三个方向出发一起挖,沙土很细很干,不一会儿,就在旁边堆起了三座“小沙丘”,而他们齐心协力向下也就挖了十公分不到的样子,就开始有些费力了,沙坑里的沙土明显有些粘结,是开始有一些水分包含在里面了!
在骄阳荒漠走了这么久,又干又渴,这一会儿,只是手碰到了有些湿气的沙子,一种极为舒服的体感便传递到了每个“挖沙人”的皮肤上———好凉爽啊!
虽然凉一点儿的湿沙包裹在胳膊上很舒服,但是再往下挖的难度也越来越大,湿沙之间的阻力很大,也使能刨动挖开的每次出沙量越来越少,指甲缝里都塞满了细沙,再一使劲,指甲就会被这些细沙的推力撬得生疼。
“不行了,我挖不动了!”
白哈巴先败下阵来,摊开两手,把湿沙敷满两只胳膊,又往头上脸上一通涂抹,也不管有没有形象了,舒服最重要。
本来,他那扁平的头型由于发量较多,一开始还没有谁特别在意,可经他这么无区别连头带脸地用湿沙给糊了一遍,活像是要制作“松花蛋”的前期加工工艺一样,在一边乘凉看他们挖沙的几个小朋友,突然就发现了:这只“变蛋”不够圆,有一个面,是平直下去的,不像是“蛋”,倒像一个刚在案板上被压了一掌的生胚面饼的“面剂子”,实在是滑稽得很有喜感,于是这几个小朋友就开始对着他的头,指指点点,笑得前仰后合。
笑声传过来,白哈巴也只是回头看了一眼,也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也就跟着一起傻笑了几下,又转回去,继续往身上其他部分接着糊湿沙降温。
接下来,小何民也停止了挖沙,他把两只红红的小手伸到眼前仔细察看,指甲那里,都微微渗出一丝血丝来了,虽然很疼,但他咬咬牙,硬是没有哭出来,只是自己吹了吹指甲缝,双手互相搓揉了起来,想缓解这种疼痛。
辛吾注意到了何民的手,赶紧问何忆西要一些干净的布条过来给他包扎上,这群孩子里面,到此时,几乎都是衣衫褴褛,活像是一群小乞丐,相比较之下,唯属他的衣衫保持得最为干净了。
何忆西仔细挑选了自己身上最为干净的中衣内边,扯选了这块疗伤专用布料。
看到他们挖得这么慢,休息得也差不多了的康荦山又起身,拍了拍自己屁股上身上沾到的一层沙土,也走到这个“沙洞”前,也脱下了自己的鞋子当工具,替代了原来两个小鬼的位置。
“看吧,这种力气活儿,还是离开我不行!瞧我的!你们俩小鬼,离远一点儿,别让我胳膊打到你们。”
不干活,只顾着做“面膜”的白哈巴的确是占了重要的工位,看到强有力的康荦山这么一说,就平伸双臂,用最大的平衡力,托着尽可能多的“两胳膊”湿沙,恋恋不舍地走开到一边不碍事的地方,坐好,做起了“监工”。
小何民很听话,第一时间就躲到一边去,把包好的双手像宝贝一样的整齐并排向上“供”在胸前,顺便用拳头遮住了半张脸,只剩下两只大眼睛,滴溜溜地盯着正在挖的沙坑,希望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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