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可以?”
既然赵师父是为了治病,阿珍也没有褪去外衣,自然是可以啦,向夫人也想快点解决掉这麻烦,就点头同意了。
赵怀仔细地翻开了被,席垫、枕头,里里外外地摸了个遍,当他把枕头拿起来,左右抖动检查的时候,发现就在阿珍脖子紧靠的枕芯位置,有一个很硬的东西,于是用手在布料外面又摸了几下,决定打开两侧的收束绳头,拆开枕头,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
这一通操作,赵怀伸手进入后,摸出了一块玉佩。
向小夫人认得,向夫人更认得,那正是大家满世界怎么找都找不到的,向重的那块“文”字玉佩。
看到这块玉的时刻,向夫人的双瞳一下子放大了———她不敢相信,明明,这块玉佩不是在她的手中吗?怎么会在阿珍这里,又有一块?还藏在了枕芯之中。
向小夫人、管牙师父那是两脸兴奋:终于找到了!
这下,向夫人的脸色变得一阵红一阵白,又羞又气,窘得说不出话来。
“怎么向重公子的玉佩会跑到阿珍姑娘的枕芯里来了呢?”
赵怀师父可真是一个情商欠费、不太懂得察言观色的人,没意识到这里的气氛正变得尴尬,还老老实实地加了一句评论,这下,大家想避而不谈的话题,被他给彻底挑明了,摊到了向夫人面前,让她不得不表个态,以自证清白。
“衰女!你倒来讲讲清楚,呢块玉佩顶会系你呢度!如果你敢乱讲,看吾仲不撕碎你条口舌!”
向夫人此时可真是怕阿珍开口,又不得不在这种情形之下,故意大声恶言地主动让她回答,就是为了把所有罪过都抛到服侍丫头一个人身上,想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
被绑住四肢动弹不得,又被塞住口的阿珍此时哪有回答的可能?更何况她的精神错乱,似乎还未有好转,也只是做得无谓的挣扎和呻吟,满身大汗,床上一片狼藉。
向夫人这是骂给大家听的。
“向夫人,你且莫急动怒,阿珍自小服侍你,从郑国而来,无亲无友,若佢品性不佳,夫人也自然不可能拣佢来宋。你且信佢,待佢身体精神好番,再问不迟。顶会如此,其间必有缘由,将来自然可以得知,以嘎多说无益,不如请赵师父先俾佢开着几味药,镇定安神先喽!好唔好?”
管牙此时并不想深究这块玉为什么会出现在阿珍的枕芯里,这事儿还用得着猜吗?但凡是脑袋上顶着个头的正常人,不用想都能猜得出来,一定和向夫人脱不了干系。但就算是知道了,依向夫人的地位,也只能是想尽办法,帮她开脱此罪啊,怎么可能真地去追究?就算是追究出来结果了,又会对谁有半点好处呢?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儿,他管牙师父自然不会傻乎乎地去揽到自己头上。
被封了口的阿珍,睁大了双眼,盯着向夫人严厉的眼神,她完全读懂了:此时的她,必须继续“疯癫”,于是叫嚷、挣扎得更卖力了———强烈的求生欲下,她开始了真正的表演。
“唔———唔———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