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近他,弯着腰,很是关切地也用手背试了试他的额头温度,又碰了碰自己的,欣喜地说道,“总算不热啦!”
向大夫也探手试了一下,点头说道:“万幸!万幸!应该来得及!”
向重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并没有足够力气,就被向小夫人强力按下:“莫急莫急,刚刚退烧,仲需要多休息!”
没办法,向重只好勉强撑起一张有点儿精神的笑脸,对大家说:“唔紧要,吾冇事啦,令到你哋担心啦,好对唔住!”
“冇事有事,你讲着不算,来来,俾吾眙下先!”
赵怀这时也已经来到了向重床前,众人赶紧让开,请他来诊看。
“来,伸出舌头俾吾眙一下!”
赵怀先是探了探向重额头的温度,又看了看他的面色,这又加上舌笞的检查,接着又扼住向重的手腕,食指中指并拢搭在他的手腕上感受了一下脉象,眼睛向上盯着某处,无焦点式地用心体会了一下他的心跳速度,过了约两三分钟的时间,这才把向重的手塞回被窝,起身向向大夫、向小夫人施礼说道:
“恭喜向大夫、向夫人,以嘎向重公子的神志、元神均已归位,算来最为凶险的时刻已然度过,虽然气力仍弱,但只需稍加调养,多加休息,假以时日,便可康复,算来,也不会误着预定的冠礼时间,请大家放心啦!”
“那就有劳赵先生给向重开上几味好药,用心调理!”
向大夫眉头终于略加舒展,把向小夫人揽在怀中,用力抱了抱,说道:“夫人不必再忧心啦!你也快去休息吧,这里留下向郑照顾即可。”
“请小母休息,呢度有吾足矣!”
向郑领命,向施礼请向小夫人先行回屋休息。
这时,就听到窗户外,有淅淅索索的动静。
“宾个系外头喧哗?”
赵怀走到窗户边猛地一把掀起窗户,露出两个没来得及缩藏好的总角。
“阿宜、阿宁!出来!”
原来,两个小弟弟也很关心向重的病情,虽然被大人们要求不准进入,怕被传染上疾病,但他俩怎么可以放过这么一个模仿父母,表达爱心的机会,两人商量好了,都按自己最爱吃的,偷偷从厨房分别拿来了烧鸡和糕点,就想着趁大人们都不在的时候,带进去给向重哥哥吃。
“阿宜!宾个允你拿的烧鸡!你知唔知,阿重哥哥病的好严重,唔可以食呢滴油腻的嘢,你要长身体,阿母话过要你自己多食,顶解唔乖?不听话,好似冇家教咁样!”
还没等到两个小东西起身逃走,就被追来站在身后的向夫人给一通猛训。
当然,她只是冲着自己生的向宜这么大声说,这音量,却分明是要透进去,给屋里的人听的。
看来,向大夫抱了抱向小夫人的动作,是恰好被赶来追向宜的向夫人看到眼里了,她自然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能表达“正副”有别的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