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所为,实乃高洁!”大头昝夷先生,也不由得跟进。
“郊郊之鸣,足以为曲,吾当作新律,以配此诗!”广康也不由得被激发了创作热情,想专门为这首诗,编一支叫《郊郊之鸣》的曲子来。
主“文”的这一派四位先生,都为这个神童的诗作兴奋不矣,而主“武”的两位,就不那么开心了,因为诗中写到他俩,只要是一“乐”,就把百兽都给吓得苦不堪言地躲起来了;把树叶都踩到了马蹄子下面,搞得像一个是爱杀戮的凶神恶煞,一个是破坏美丽大自然的恶霸似的,并无一点赞誉———而这也正合了他的那块玉佩上的字:“文”。
被夸仁爱,向郑自然是开心得不得了;而没有发现赵怀和杨封两人脸上的阴云又聚集了起来。
“展生,可否为阿弟此诗赐个名呢?”向郑笑眯眯地代阿弟完成他刚才的要求,请展惠先生为此诗冠名———不收广告费的那种。
“既然广康兄已然为此诗命名为《郊郊之鸣》,珠玉在前,又何需吾再来画蛇添足呢?不如就此为名,如何?”展惠的确也够机敏的,直接来了一个顺水推舟,把难题化解了。
“好!依大家所见,吾儿向重之文采,各位先生认为可否配得上果个‘文’字呢?”向戌大夫很是骄傲地重申了一下提前授玉佩的合理性,在事实面前,果然是再无任何反对意见。
向夫人讨了个没趣,只好先把不快强力按下,勉强与众人一起称赞道:“当之无愧!配得,配得!”
向郑更是没有半天嫉妒,只是替弟弟高兴,为从今天起能多了这么一位才华出众的兄弟和学伴,而感到由衷欣喜,把向重写好的帛呈递到展惠先生面前,请他为此诗补题诗名。
仆人也赶紧把笔墨搬运到了展惠的几案上,静等其题字。
展惠先生先是仔细欣赏了一番向重的字体,虽然只有三岁的年龄,可是运笔的手法,却相当老道,俨然是一个练习大篆不少于十年功底的样子,实在令人称奇。
接下来,他在篇末签章位,配合着向重的字体比例,信笔游帛,很快把《郊郊之鸣》四字的标题补写好,末了,又加以补注作诗的时间、人物、地点,算得上是一副完整的作品了,除了差一个“私章”印鉴,他看了看向重脖颈上的挂绳,提议道:“促缺着一权私印,未知向重舍不舍得用你的‘文’字玉佩暂代加印呢?”
向重拽紧了玉佩的挂绳,回答道:“不好!玉乃纯洁之物,不可玷污。不若先留空缺,待他日吾将私章刻好,补盖就得啦!”
“又想打我这块玉佩的主意!没门儿!你们这些坏人啊!”其实,他心里是这么一想。
“系!重儿所言极是。并不急于一时。”向大夫赞同小儿子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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