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滋味,真美好。”
……
阿良不再理他这个周期性犯病的老哥,转而去问筱于:“姐姐,你刚才也吓到了吧?”
筱于还停留在断指那一幕里,听着这话也没反应。
阿良了然,有些歉意地又说道:“不用害怕,那都是障眼法。断指是用火腿肠做的,血是番茄酱,都是唬人的。”
筱于的神智这才有些回笼,联系前因后果也就瞬间明白了原委,只是一口气提着上不来也下不去,硬生生憋出个大红脸。
阿良耐心地解释道:“我们这个基金会已经办了很多年了,每次出来做募捐活动,或多或少都会出现一两个砸场子的,都是些地痞流氓。”
“这些人像牛皮癣一样,沾上了就非得拿点什么才能打发走,让人不胜其扰。可真要动手打人来驱赶那也不好,毕竟他们也没先伤人,而且诉诸暴力的话会影响基金会的风评。所以我四哥才出此下策,装神弄鬼地吓吓他们。”
筱于了然地点头,不过她心里想的是:这样的基金会,真的存在风评这种东西吗?
那边,阿新已经结束了他的表演,一边擦着手上的番茄酱,一边眉开眼笑地说:“这届混混不行啊,这也太不经吓了,我这还留着后招呢。”
筱于一点也没兴趣知道,他所说的后招是什么。短短一早晨,她就经历了这么多意外,自以为巩固的三观又一次受到了现实的冲刷,她有些遭不住。
既然东西已经送到,而且大部分也都清点完毕,筱于觉得自己可以走了。
她和阿新阿良两兄弟一提,礼貌性地点了个头,这就准备分道扬镳。萍水相逢的人,终究是要相忘于江湖。
广场上人流渐多,筱于一步步离去,就像鱼入海中。她的发尾被风卷起,背影透出些江湖人的苍凉孤寂。
公交站台上,筱于懒散地靠着站台广板,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指甲上的倒刺,怔怔出神。
“为什么他们能活得那么真实投入,而我却不行呢?我哪里出了问题吗?”
她一遍遍质问自己,带着深深的茫然和厌弃。
——“喂!”
有声音自远及近。
——“喂!那个筱……筱于!”
筱于愣着抬头,看到了气喘吁吁的阿新。
“我们缺……缺志愿者,你愿意跟我们一起走吗?筱于姑娘。”
阳光正好,她看着逆光下的阿新,觉得他脸上的汗珠在熠熠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