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嫁衣在花见羞手上燃烧,化作一团灰烬,袅袅青烟飞入玉清扇中。
她凝望着皓腕上只剩下半截的红绳,凄然一笑,缘也好,孽也罢,这一切的宿命因果,是时候有个了断了。
铺天盖地的血色霞雾笼罩,整个阴阳道宗剧烈波动,被阴阳道宗秘术炼制和禁锢的阴傀冤魂全部蠢蠢欲动,释厄经自主响彻,似是要净化超度阴阳道宗上空所有阴魂一般。
“你不要乱来!”阴阳道宗宗主大吼一声,无上秘术层出,强行镇压阴魂。
这些阴魂是阴阳道宗世代积累的底蕴,其中还有许多大妖级别的阴傀,一旦被全部超度,阴阳道宗的实力将一落千丈,再也无法维持第一圣地的超然地位。
他震惊眼前女鬼的恐怖实力,虽早有耳闻冥渡舟主之名,却从未料想她居然能以一己之力撼动阴阳道宗的底蕴!
花见羞目光冰冷,她红唇如火,一身黑衣在血雾之中诡异而妖冶,她的视线越过阴阳道宗宗主,落在一直坐壁上观的白颉身上,幽幽道:“多年不见,你与哀家之间的恩怨是时候该清算了。”
白颉幽冷一笑:“看来舟主已经想起了一切。”
“哀家记得你的声音,当日你在喜堂之上质问方琛的身份,后来更是散播谣言,中伤我父,抹黑方琛,纠结各大圣地血洗逍遥林。”花见羞眸光如刀,犀利道:“哀家如今才知道,原来一切早在万载岁月之前便已经开始布局。”
白颉平静的道:“千秋伟业从来不是一朝之功。”
“千秋伟业还是千古笑话,现在还犹未可知,只怕最后大梦一场空。”花见羞讥笑道。
白颉微微一笑,像是在面对多年老友般轻松自在,一头银发无风而动:“舟主大可拭目以待,无论是千秋伟业,亦或是千古笑话,舟主在这其中都扮演着举足轻重的角色。”
花见羞眼中的嘲讽不加掩饰:“当实力无法驾驭野心,所等来的只有一败涂地,自古帝皇不可欺,从古至今,哪一位帝皇受制于人过,皆是一成道,威压万古诸天,即使是神明也只能伏首称臣,你当真以为可以造就傀儡大帝?不过痴人说梦罢了。”
“舟主何必急着下定论,你会有看到那一天的时刻,到时你就会知道,这盘布局万古的大棋,是如何伟大,旁人或许无法造帝,并不意味着我不行。”白颉从宽大的袖子中伸出一只手,虚托着对着阴阳道宗的守护结界拍下,浩浩荡荡的神力席卷整个阴阳道宗,肆虐狂暴的阴魂傀儡再一次恢复成最初的懵懂状。
花见羞拢了拢头上的彼岸花钗,幽冷道:“哀家倒是看走眼了,你究竟是何人?”
眼前的白颉,身份绝不仅仅是太古年间的阴阳道宗圣主那么简单,他更早以前还有其他身份!
“从乱古年间苟延残喘至今的灵魂,徘徊万世,造就逍遥林悲剧,而一切只是为了造帝,阁下究竟是乱古的哪一位人族神明。”花见羞莲步轻移,一步一步走向白颉。
白颉身后,阴阳道宗宗主和一众阴阳道宗弟子悉数严阵以待,随时做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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