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打扮:“姑娘想通了,妈妈自然也就如愿了,城主虽然年纪大些,可是你只要嫁过去便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这哪一点是那个小士兵能比的?纵然他生得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可是过日子可不是看这些!”
初欢不语,任由使女扶着,从梳洗到盛妆打扮,她从头到尾没再说过一句话,铜镜内,她一身娇嫩的粉衣,头上插着华丽的步摇,倾国倾城,美得不可方物。
粉色,终究比不上红色。
初欢不止一次想象穿上嫁衣的那天,一身火红嫁给心爱之人为妻,如今一身粉衣为妾,屈服权势,终是意难平。
她暗暗将一只金簪子藏于袖中。
与人为妾,一切礼仪皆不能与嫁于他人做正室隆重。
初欢被几个使女送进一顶小轿子,便有迎亲的城主府管家领着四个轿夫抬着送往城主府。
没有锣鼓鞭炮,没有礼乐仪仗,没有送嫁队伍,只有一顶轿子,在夜色下格外孤寂。
初欢手中握着一块玉佩,绝望的抽噎…
城主府外,一个身穿盔甲的青年骑着高头大马堵在轿夫的必经之路上,英俊不羁的青年此刻面色铁青,犹如一头处在愤怒边缘的野兽,随时会爆发滔天怒意,常年征战沙场的肃杀血气让路上行人纷纷退避三舍,不敢靠近。
时下虽是夜晚,但邕良城内此刻依旧人声鼎沸,关于邕良城城主将纳访溪轩花魁初欢为妾的消息早已经传遍整个戍域,邕良城内更是人尽皆知,许多百姓聚集城主府外,都想一睹这位名满戍域的访溪轩花魁的芳容。
一城之主便是一城的最高权威,今日城主府的纳妾轿子却被一名将领堵住,让围观百姓都嗅到了一丝硝烟味。
自古红颜多祸水,好事之人都开始想入非非。
“你是什么人?竟然敢拦城主府的轿子,不想活了吗?”跟着迎亲的城主府管家怒喝。
“滚!”青年冷喝,强大的气场震慑住在场所有人,他的目光越过管家,落在轿子上,管家被他盯得浑身一个激灵,种种呵斥的言语到了嘴边全部没了声,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他再敢多说一句,眼前的青年真的会杀了他!
轿内的初欢闻得青年的声音,欢喜的攒住帕子,她想要出去和他想见,可又害怕会连累他。
“我知道你在担忧什么,只要你愿意,我便带你离开,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苏文政声音低沉,带着诉不尽的缠绵悱恻。
初欢眼泪垂落,他从未许过她任何承诺,这是他第一次许诺,她再也无法压抑自己的内心,她冲出轿子,朝着他飞奔而去。
苏文政下马,张开怀抱将她拥入怀中。
“我愿意,天涯海角,只要有你,我都愿意。”初欢动情的说,她靠在他的胸膛,冰冷的盔甲在此刻也似乎变得格外的温暖,她紧紧抱着他,所有的顾虑和担心她都不管了,只要他在,她就心安。
“好!”苏文政欢喜的笑了,他日夜兼程最后总算及时赶上了,不知何时起,这个女子已经成功占据了他的心房,能再次拥抱她,真好…
他抱着她上马,不再理会旁人。
见二人要跑,城主府管家气得浑身颤抖,指着苏文政质问道:“你身为军人,不在边疆保家卫国,却来强抢我们城主的人,你有种留下名字和上峰的称呼,明天我们城主一定要找他讨个说法!”
苏文政勒住缰绳,讥笑:“苏文政,随时恭候邕良城主。”
说罢,他带着初欢策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