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见回到了熟悉的访溪轩,心里的恐惧已经平复,她拉了拉初欢的衣袖,暗暗摇头,如今初欢虽然是访溪轩的头牌,老妈妈不能拿她怎样,可她在访溪轩这么多年,对老妈妈的为人心知肚明,初欢与她这般并不明智。
“妈妈,我昨儿个可吓坏了,你可要给我好好请个大夫,抓几贴补药来给我补补,我可怕晚上要做噩梦呢!”南漪笑着挽住老妈妈,拉着老妈妈往屋内去。
老妈妈笑骂道:“自个藏着金山银山,还想着来挖空我那点家当!”
“军爷莫见怪。”初欢走到马车边,对苏文政歉意的道。
苏文政冷冷勾起嘴角,原本就俊朗的他看上去更显出几分不羁:“姑娘大可不必,她也并未说错什么,世人多是一颗富贵心,两只势利眼,访溪轩来往的恐怕多是戍域的权贵,我这种小兵,自然入不了她的眼。”
“军爷保家卫国,让人尊敬,富贵如何?若无军爷戍守边关,我们这些人又哪有如今的太平日子,在奴家看来,军爷远比他们值得敬重。”初欢伸手将被海风吹乱的秀发抚到耳后,她凝视着内海另一边的边关,轻声道。
苏文政脸上的笑意越发醉人,他单手撑着马车车厢,半边身子凑到初欢身前:“看不出来,姑娘还挺喜欢我这类型。”
语气充满暧昧。
初欢白玉般精美的脸上露出一丝绯红,她连忙后退一步,避开男子的温热气息:“军爷可否稍等片刻?”
苏文政坐直身子,十分欢喜初欢的慌促模样,年纪轻轻的便一副清清冷冷的模样,真是不如现在这般有趣,他嗯了一声,道了声可。
初欢羞着脸回到访溪轩,很快便领着一个小丫鬟出来,小丫鬟把手里抱着的两坛子酒放在马车上。
苏文政嗤笑:“这是做什么?”
“奴家的谢礼。”初欢轻声答。
苏文政拿过一坛子,揭开,立刻闻到幽远的酒香,不由眼前一亮:“这酒姑娘从何得来,还有多少?”
初欢含笑道:“不知奴家这礼,军爷可还满意?”
“自然。”苏文政点头,急切的又问了一遍:“姑娘可否告知此酒来自何处?”
初欢抿唇,笑吟吟的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呢。”
苏文政别过头笑出了声:“姑娘别逗我了。”
初欢认真的道:“此酒确是奴家酿的,军爷若是喜欢,日后来寻奴家便是,军爷是奴家的救命恩人,只要军爷喜欢,奴家便给军爷全部留着。”
“可。”苏文政点头,信了她,他将两坛子酒绑在自己的马上,将缰绳解开,和访溪轩的马车分开来:“有姑娘这话,改日没酒喝,我就敢来找姑娘了。”
往后的日子,苏文政来访溪轩的日子越来越多。
她和他也渐渐熟悉,知道对方一些事情。
虽然老妈妈还是一如既往的看不上小兵身份的苏文政,但初欢却在一次次接触中对小兵动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