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多参与千年前那场大战,还请少宫主,网开一面!”
锦鸢的手顿了顿,眼神亦看向别处,一时沉默。
此时,一旁的景修突然上前道:“少宫主,这青丘二殿下所言甚是,鲛人族虽然冲锋上阵不行,但擅长治愈和防御,好好利用,也可助我方后盾……”
虽然景修句句说的在理,但温晔却有一丝疑虑。
不知是不是取下南海的缘故,景修此番言语相比先前客气不少,而且他总觉得字里行间,别有深意。
而这种感觉,在他后一句话里,更加强烈。
只听景修似笑非笑地看向他,还罕见地行了行礼:“说起来,还多亏了二殿下,有神族暗中相助,我等行事,果然顺畅多了。看来少宫主,又多了一位得力干将呢。”
闻言,锦鸢却没有丝毫的高兴,相反,她的心中,还有些隐隐的不安。
她微微垂眸,正思索着要用什么法子赶走温晔,一道嘶吼声突然响彻大殿。
“原来是你!”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身前的温晔突然朝着她倒了过来,一记明晃晃的长剑,刺破了他的身躯。
而握着剑的,正是方才那鲛人族的世子烛川。他不知何时挣脱了束缚,眼中染着癫狂,怒声道:“枉我父亲那般信任你,好吃好喝地招待你,你竟然暗中和血魔宫勾结!你说,我父君失踪是不是也是你一手谋划!他到底是死是活!”
说罢,烛川猛地将剑从温晔身上抽出,那银色的剑上已经完全染成了红色,而烛川似乎并未解气,负手又要朝着温晔刺去!
锦鸢神色猛沉,拂袖一挥,魔息降下,瞬时那长剑打飞了出去,而烛川,也跪倒在地。
她一步步朝着烛川走近,那双阴鸷的眸子闪着红光,像极了破笼而出的凶兽,周身都散发着一股骇人的寒意,手中的魔息也越聚越多,越聚越多。
她现在,只想要了这个鲛人族世子的命!
这时,一只手扯住了她的裙摆。她的脚步一顿,余光亦朝着身后看了看。
温晔伏在地上,嘴唇颤抖着,艰难地说道:“不要……阿鸢……不要杀他……”
锦鸢的心中没由来一颤。
她眼眸登时黯然了下来,负气地甩开衣袖,沉声道:“将鲛人族世子,收押大牢!其余皇族,一律幽禁院中!”
闻言,温晔仿佛释然了一般,攥着锦鸢的手也渐渐松开。
见状,锦鸢快步走到他身边,查探了下他的伤势。
还好这鲛人族世子的剑法学艺不精,这招虽然看似凶险,却避开了要害之处。
锦鸢遂将手覆于他的伤口之上,正欲渡灵。这时,温晔却突然握住了她的手。
只见他定定地看着她,嘴角微微扯出一个笑,颤颤问道:“阿鸢,我说到做到了……现在,可否让我留下了?”
锦鸢的眸光闪了闪,旋即别过了头。那一瞬间,她根本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他仿佛总有办法,找到她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让她防不胜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