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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鸢怔了怔。
梨落身上的魔血本来就淡,怎么可能是完全的魔血?!
见锦鸢沉默,温晔又道:“我和蔚然看过了,那件血衣上有另一个人的灵力。而那个人……就是云梦泽的……夜离神官长!”
此话一出,锦鸢旋即联想到了什么,心下顿时升起一抹恼怒。
“所以,你的意思,这一切都是夜离的设计?”
温晔微微颔首,见状,锦鸢却连连冷笑,甚是疏狂:“我倒是小看你了,还特地搬出蔚然来给你的族人开脱……前些日,你因夜离不愿将梨落送走,而如今,又想将一切的问题,怪在他的头上吗?”
“可你不觉得,你这些说辞,有些可笑吗?”
话音落下,温晔突然变了脸色,低声怒喝道:“那你为什么总是相信那个神官?难道和他相比,我的话,就那么不值得你信任?!”
锦鸢一时失语,眼神闪烁。
那些明明就是她眼见的事实,但不知为何,听见温晔如此说,她却无法辩驳半句。
温晔又道:“你不觉得奇怪吗?为何那日他明明没有得到兄长的准许,却执意要来找你?为何他一来找你,就让你看见梨落遭人迫害?”
锦鸢愣了愣,这些,她的确从没想过。
而现下温晔也没有给她思考的机会,他顿了顿,接着道:“就算不论之前的事。那就说今日,那个时候明明梨落好好地在学堂,为何会突然出现在青丘之外?而且这期间,也没有谁见过他还接触过其他什么人!”
“所以,只有一个可能,是梨落他自己走出了青丘之外!而引诱他之人,就是那夜离神官长!”
锦鸢瞪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怎么可能……夜离他……他是梨落的师父,他怎么可能……做出伤害梨落的事?!”
“你也说了,他是梨落的师父,只有像他这般亲近的人,梨落才可能会轻信。”
温晔顿了顿,又朝蔚然看了一眼,“况且你也知道,六百年前,他是如何对待蔚然的……”
锦鸢眉心紧蹙,脑中一时又闪过六百年的事。
那个时候,夜离不仅伤害了年幼的蔚然,还对他们赶尽杀绝……可是……
“可是……他只是对妖魔族有偏见,可梨落他……”锦鸢仍旧有些不敢相信。
温晔的声音冷冷传来:“阿鸢,你相信我,他不是什么好人!”
“你知道三百年前,我在青丘受伤,是何人所为吗?”
锦鸢看着温晔,那双狐狸眼中,满是愤慨和恨意,令人窥之生怖。m.qqxsnew
锦鸢吞了一口唾沫,隐约间,她已经猜到了那个答案。
“你的意思,难道是……”
温晔面色肃然,一字一顿:“是,就是那位夜离神官长。我猜,这些话他应当从来没有告诉过你吧?”
锦鸢面色一怔,身体不由得有些颤抖。
那个时候,他伤重得几乎只吊了一口气,而打伤他之人,竟然是……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