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洲?那是什么地方?”锦鸢问道。
温晔和紫阳仙君相视一眼:“我知道了。”
锦鸢还想再说什么,温晔和紫阳星君却单独出了门,随即,白术和蔚然又进了屋,她想开口也没了机会。
温晔远远地嘱咐她休息,锦鸢这才乖乖躺回了榻上。
转向院外,温晔的脸色却不如方才那样轻松。
紫阳星君看出了他的忧虑,遂道:“前往玄洲非同小可,此事我虽希望你能帮忙,但也不会强人所难。不过话说回来,你摧毁灵器,应当不止方才说的那样简单吧。”
温晔舒眉一笑:“到底是瞒不过您的眼睛。”
紫阳星君亦笑道:“一贯聪明谨慎的凌仙君,会不顾性命鲁莽行事。我猜,是遇到了什么不可不为的事?”
温晔踌躇片刻,既然紫阳星君见多识广,那锦鸢的情况,倒不妨从他这里看看有何见解。
“说起来,近来确实有一事想请教紫阳星君。”
“但说无妨。”
“您可曾见过,可以同时操纵灵力和魔息两种力量的人?”
闻言,紫阳星君的面容不再平静:“你说的这种情况,只会发生在一类人身上。”
“什么人?”
“拥有血脉之人。”
紫阳星君轻拂衣袖,拿出方才的伽澜灯。
“这种人,不仅能将两股力量交融,血脉还能和灵器共鸣,发挥出灵器的最大效用。”
“不过,操纵两股力量需要极强的心性,在尤其是在灵器面前,不然即使有血脉加持也容易失控,甚至,神识崩溃。”
“本来体质相冲,两股力量相克,两者本就难以结合,纵然结合,孩子要想健康长大,幼时必须依赖两界边界生长的天魔实……”
温晔神色一怔。这样说,锦鸢是有血脉之人?!
难怪,当初他见那神凰果时,与天魔实别无二致!现在想来,那魔息应当只是被隐在了灵力之下而已。
而那日在凌仙阁她会溢出魔息,应当也是因为吸收了天魔实的缘故。
魔族会费尽心思找她,还设下桃源山的陷阱,想必也是冲着她的血脉而来!
那眼下,灵器这个最大的威胁,非毁去不可!
不过,当年她为何会出现在那场战场上,还惊动了魔尊?那时她也不过是个孩童,何至于此?
难道也是和她魔族的血脉有关?
温晔想不明白,不由得摇了摇头。
见状,紫阳仙君又道:“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是和灵器有关?”
温晔瞬间收起思绪,平静道:“随便问问。玄洲的事,我会走一趟。”
他知道温晔藏着心事,便也不再多问:“伽澜灯交给我吧,净化一番后我再交予你。”
温晔朝紫阳星君深深鞠了一躬,他深知紫阳星君的信任,以及自己身上肩负的重任。
紫阳星君也回了一礼,不过,更多的是对他的担忧,此去一行,必定凶险。
临走时,紫阳星君突然想起什么,意味深长地望了温晔一眼。
“温晔,那位锦鸢姑娘,身上被种了很强的缚灵咒,就隐藏在梵音仙印之下。”
“缚灵咒?”
“也就是,限制神识、记忆或力量等等,总之,是为了隐藏她真实的一面。”
紫阳星君一脸冷肃。
“她能轻松毁了秘境,说明她身上的东西有醒的迹象。我虽不知你问的人是否和她有关,不过,你也清楚你自己的情况……最好,都能避则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