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游笙不太喜欢这座城市,下起雪来总是没完没了,暗沉的天没有一点光亮,让人心里也沉甸甸的。
医院里,游笙看着拿着报告的齐巍,轻声问道:“我的病情,有没有什么变化?”
“游小姐,你确定只靠药物治疗?”齐巍放下报告,手指交叉,严肃的问。
游笙点了点头,总不能跟一个陌生人说,她没钱选择化疗这么昂贵的续命项目,算了算余额,自己也只能买半年的药。
另一边,庄凛看着怀里温柔似水的秘书孙溪,不由想起游笙那副苍白瘦弱的样子,徒添一阵心烦。
被子里,孙溪娇滴滴的开口:“庄总,人家想要”
庄凛挑了挑眉,调笑道:“怎么,没喂饱你?”
“哪有的事!”孙溪脆生生的声音让他神情一阵恍惚,记忆中,游笙也曾对他巧笑嫣然,可是随着时间流逝,两人的相处更像是习惯使然。
庄凛甩了甩头,翻身将孙溪压下
在这个女人身上,他能肆意放纵,展露自己隐忍的张狂和粗鲁。
公寓里——
游笙回到家,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翻了翻日历,手一顿,那个日子又要到了。
她拿出手机拨通了庄凛的电话。
“你什么时候回来,过两天是我父母的忌日。”游笙问。
“到时候你自己去吧,我回不来。”庄凛翻身而起,搂着怀里像只小猫依偎着自己的孙溪,更加觉得游笙不懂风情。
游笙沉默了两秒,坚持道:“庄凛,你必须回来。”
她少有跟庄凛这么说话的时候,可是涉及底线,她从不退让。
父母生前就不同意她和庄凛,要是自己一个人过去,她怕二老在下面不得安宁。
那边男人一愣,当场烦躁起来:“你什么才时候才能不拿你爸妈压我!”
游笙只觉得呼吸一窒,面对不耐的庄凛,心口泛上密密麻麻的疼。
“哎呀。”孙溪因为被压到头发,突然痛呼出声。
庄凛瞪了她一眼,对着沉默的话筒,莫名有些心虚,算是服了软:“行了行了,我会回来的。”
游笙觉得心脏像被一把大手抓紧,电话那头的女声,她听地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