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无用。”宋婕妤垂眸道,“既无福生养皇嗣,也不知丽嫔何处不适。即便换了好几茬多嘴的宫人,也无济于事,只得日日劳累老大人。”
杨淑妃轻声一叹,如冬日长夜凄凉,“婕妤当年小产时,胎还不足三月,哪里知道这些。皇上,高太医也在,问问丽嫔情况,皇嗣要紧。”
于是,昌隆帝不再理会宋婕妤转头问道,“高太医,你说。”
“丽嫔初次有孕,之前又中毒,虽然经过调养,但身子比一般孕妇羸弱些。”高太医顿了顿才道,“且孕中忌多思,丽嫔睡不安稳,皇嗣在腹中不安,丽嫔惊恐,生怕皇嗣有碍,这才诸般不适。”
丽嫔为何会多思,无外乎那件事,儿子和庶母的瓜田李下的事情,令昌隆帝目露愠色。
“那毒可清了?可会牵连孩子?”杨淑妃问道。
“毒素已清大半,丽嫔也能开口说话。因顾及皇嗣的缘故,臣等不敢下药,只等皇嗣落地后再行诊治!”高太医继续道。“只是,丽嫔心思不定,难免有碍皇嗣。”
杨淑妃微微颔首,转头对昌隆帝道,“丽嫔年轻,少不经事,虽然婕妤换了伺候的人,但总有宫人嘴碎,提及不好的事情,累的皇嗣不安。也亏得婕妤精心照顾,百般劝慰,若是搁在旁处,还不知如何呢?”
昌隆帝的目光这才落在跪在地上的宋婕妤身上,淡淡道,“你先起来。”
“婕妤苦心,于丽嫔作用不大。宫里人多嘴杂,换了多少伺候的人也无用。儿臣倒是觉得,能做什么安一安丽嫔的心才好!”萧扬欢上前将宋婕妤扶起后,转头对昌隆帝道。
昌隆帝挑眉看向萧扬欢,“阿难似乎很关心丽嫔。”
“孩儿只关心丽嫔什么时候开口说出完整的话,还父亲和孩儿几个的清白。日日被人议论如芒在背,不止丽嫔!”萧扬欢淡淡道,“为了丽嫔痊愈,下午遣人送了好些补品给淑真殿,没想到,丽嫔还是不适。”
昌隆帝长眉一挑看向淑妃道,“丽嫔和太子的事情,朕之前就说了,不许再议论。”
淑妃双膝一软,跪地请罪。“皇上恕罪!”
“封了嘴,心里也会计较,此事并未水落石出,少不得会做谈资。”萧扬欢清冷的声音在东暖阁中响起,“淑妃娘娘管着宫务,人心复杂无从管教。宫中人情冷暖更甚别处,将心比心,故而孩儿才请皇祖父为淑真殿安心,平一平流言蜚语。”
“再有一日便是新年,皇上不如赏淑真殿上下双喜临门。”杨淑妃柔声提议道,“没有什么比进位份再能安心的!”
皇嗣凋敝,昌隆帝一直忧心。皇嗣面前,自然诸事避让。
“丽嫔进位顺仪,份例比照荣华。”昌隆帝思虑片刻后道。
“妾替张顺仪谢皇上恩典!”宋婕妤又惊又喜的福礼道。
昌隆帝见她面容憔悴不似当年艳丽,心中难得生出几分旧情,“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可不是辛苦,淑真殿原本就是她一人住,突然来了丽嫔,殿里多少事情要她操心。虽非主位,却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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