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陈大人进宫,皇上暴怒的消息递给诚王叔。宫外动向,四叔比咱们清楚!”
“奴才明白!”朱公公领命退下。
不同于承欢宫中静谧的气氛,祈愿殿书房却是一片狼藉,各类藏书散落一地,甚至有些沾染茶水,模糊了字迹。
大理寺卿陈大人一身玄色锦袍,笔直的站在狼藉之中,见证了暴怒的皇上,依旧神色如常。
“皇上,除此之外,臣在太子妃别院外的一处荒茔中找到一具新鲜的女尸。这具女尸经过辨认,是当年伺候过皇后娘娘春草。而在娘娘养育太子殿下后不久,春草被家人赎出府嫁人。”陈大人拱手低声道。
“春草死了?”昌隆帝闻得这个消息,脑子里立即想起来有那么一个爱笑的丫头。
陈大人再次拱手道,“是,应当是昨夜死于窒息。臣派人询问春草家人,他们说有位外地商客想在京城定居,听说春草伺候过贵人,便想请春草伺候他家夫人。但自三日前离家后,一去不复返。”
“而那客商居所,已经人去楼空!”
皇上背手立于龙案前,面色阴沉的问道,“你觉得春草是谁所杀?”
“无凭无证,臣不能断言!且春草埋尸地离太子妃别院居所不远,但太子夫妇已经离世,太子一派分崩离析,各自寻主。接走春草的客商口音是北边的人,北边是北宋,想要找到他,非一日之力。”陈大人微微垂首回道。
“太子已死,他们从春草的嘴里得知的事情,意欲何为?”皇上面色凝重道,虽然太子已死,但当年的事情,他和皇后店都心知肚明,这些年来,小心堤防,为的就是怕有朝一日牵连出来。
“陈卿,今日之事,必须严查,务必将那客商拿下,询问清楚,一日不成便一旬,一旬不成便一月,朕就不信了,没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陈大人拱手领命退下。
福全公公见状,吩咐内侍领陈大人离去,又钦点几个手脚利索的宫人进书房整理。
“皇上,天儿不早了,奴才吩咐人给您将床铺上?”福全小心翼翼的走到昌隆帝身边问道。
昌隆帝也不耐见着一地狼藉,何况经历了这一桩事情,精神不济,很是疲惫。遂点头,回了寝殿。
临睡前,他吩咐福全,“即日起吩咐巡逻侍卫,承欢宫也纳入重点巡防之列!”
因为这句话,福全睁眼到天明,想了一宿都没想明白昌隆帝的用意。
而同样得到消息的萧扬欢和朱公公也迷糊了,好端端的如何就将承欢宫护卫起来。
“罢了,咱们行事小心些就是。这些侍卫巡逻都是有规律可循的,叫谷秋他们往来都仔细些!”萧扬欢想了半晌想不明白,索性放开。
朱公公反倒是心里存了疑影,当晚出宫歇息的时候,才得到春草被掘出来的消息。原是底下做事的几个人贪图方便,嫌累没有将春草埋远些,就埋在了别院不远的乱葬岗上。
而不知怎么得,一个寻常百姓的死就引起了大理寺陈大人的注意,将尸首带走不说,还彻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