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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上头的昌隆帝看了过来,“什么年礼?”
初六那日,昌隆帝当众表示要给两个成年的皇子分府,德妃随即就给母家兄长送了消息,第二日宁远伯就送了几大车的‘年礼’,如此大的手笔,阖宫侧目。
德妃笑道,“皇上,是过年的节礼。家兄担心妾和皇儿两个手头不宽裕,与亲戚姐妹之间来往不方便,就送了些节礼进来。”
皇上冷眼看着她,满脸的不悦之色,皇后瞥了德妃一眼,“皇子公主自有俸禄,出嫁迎娶也是由内廷操办。再者宁远伯府上也不宽裕,德妃你少对你母家开口,若是缺了银钱,大可对皇上和本宫说。你是皇上表妹,虽然太后不在了,难道皇上与本宫就不疼你们母子么?”
“宁远伯府上不宽裕是怎么回事?”昌隆帝蹙眉问皇后,“太后过世前,将一半积蓄都给了宁远伯。他家那么快就花销了?”
皇后似乎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似得有些慌乱,“臣妾也是听宫人闲言碎语,魏家大老爷夫妇出京,宁远伯府连个人都没去。臣妾这才有此猜测,也是众人议论之故。”
昌隆帝蹙眉问德妃,“魏大人夫妇出行,宁远伯没去,是因为觉得朕对魏卿的处罚过重?”
此话会所的极重,且宁远伯之前就这上头栽过一次,自然不能再出岔子!德妃立即出声辩解,“皇上,兄长怎会有此念头,实乃家中有急事。大朗家的患了急症,这些日子府上的人都忙昏头了。不然四妹妹和侄儿出行这样大的事情,宁远伯府必然是要送行,好歹妾母家也是世代勋爵,要脸面的!”
德妃如此说,隆昌帝不好再多问。
而萧扬欢却笑了,“还是德妃娘娘要紧些,魏大人夫妇出行,宁远伯府上不记得。娘娘的节礼,倒是按时送来。”
德妃才放松下来的面色陡然凝固,看向萧扬欢的眼神啐了要人命的毒汁,气焰嚣张,一如太后娘娘在世时的样子。
隆昌帝闻得此话刻薄,想要发作,又想起那日宁远伯在家辱骂萧扬欢的事情,便没了训斥她的心思,只是心疼。“将这个给公主送去,她往日里最喜欢的。”
福全将隆昌帝指的那碟子鱼脍送到了萧扬欢跟前。
萧扬欢闷声接了,昌隆帝是不喜她多嘴,便不再说话。
皇后看在眼中,心中有气。“皇上,一转眼,孩子们都大了,该是相看起来了,咱们膝下如今就两位皇女在,娴元嫁入徐家。不知道五公主下降到谁家呢?”
五公主明年刚好及笄,若是放在寻常人家当然是能出嫁的,但既是皇女,自然金贵,娴元公主就是二九年华才出降。
德妃看了一眼闷声坐在身侧的女儿一眼,又瞧了坐在不远处的儿子,心中多了几分思量。
“五公主不急,朕想多留她两年!”昌隆帝看了一眼小女儿,见她神色默然,似乎并未将话放在心肠,“倒是两个皇子,该安定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