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宫人也不见拜搞踩低。就算是大公子在世时,也不曾有过的待遇。你就算气恼,当日大公子也是因为······”陪嫁丫头新月劝道。
“你给我住口,我的阿康会死,还不是她一手造成的!这个贱人,同她母亲是一样的心肠狠毒,以为没了阿康,她的那个病秧子就能称王称霸了不成。如今,也敢拿住孙家威胁我!”孙良娣暴喝,“那夜,若不是她,我的阿康还活着!那是我此生唯一的孩子啊,他才不到两岁,还没长大!”
说罢,心内哀痛,眼泪不住流淌,更显凄惨。
新月还想说什么,被霁月拉了拉衣袖。孙良娣这个模样,全然一副入了迷障,什么人的话都听不见去了!
待回了正殿,萧扬欢才收敛笑容,眉目间满是怒气。冷漠不语,一靠近她,好像如置身冰天雪地一样,较之寻常时候的言笑晏晏,亲近可人的模样,千差万别。
孙良娣的话一直在脑中回荡,廉郡王萧昭祐是她亲弟,与她是骨肉至亲,此生唯一要保护的人。她绝对不能容忍旁人这样诅咒,羞辱他!
叠翠进来奉茶,见她这样,以为萧扬欢在常安殿受了言语奚落,便劝慰道,“公主这是怎么了?孙良娣说话难听不是一日两日,您何苦放在心上!奴婢说句以下犯上的话,反正她那病歪歪的身子,就是想要管着宫里的事情,也是有心无力!”
“娘娘在世的时候,诸般忍让孙良娣,还不是为了大公子。孙良娣借着大公子的名头惹是生非,如今一朝失势,心中自是不平!”重锦斟酌开口说道,“公主实在不必将她的话放在心中!”
听着他们二人在耳边絮絮,萧扬欢心中的不耐烦躁非但没有平息,反倒是越发的焦急。但因为二人与她是自小的情分,只叹息道,“叫谷秋来一趟,我有事情吩咐她。倒是你们两个,要快些长大才是!”
二人四目相对,有些挫败。一盏茶后,谷秋匆匆进殿。“公主!”
“我有事问你。”萧扬欢抬手,示意谷秋起身,“是关于孙良娣的。”
谷秋在殿外从两个丫头嘴里知道了一些事情,当下也不隐瞒,将孙良娣的过往都细细道来。
“这么说,万寿节前夜,阿康夜里因为我噩梦的缘故受了惊,第二日才没有参加宫宴?”萧扬欢沉声问道。
谷秋素日里最厌恶的便是孙良娣,当下在言语上便没有多少尊敬,“公主,在大公子的事情上,与您无关。孙良娣的宫殿和您住的偏殿离得那么远,就算是有什么响动,他那里能听到多少。何况,就算不是您,太子和太子妃就早想好了,不让大公子参加万寿节宴席,恐冲撞了他,再添病灶。”
“而且,大公子是孙良娣谋算来的,她为了生下子嗣,不惜用了秘药。大公子又是早产,身子比郡王更为孱弱,偏生太子殿下膝下只得这么一位公子,少不得诸般照顾。而孙良娣眼看娘娘生下您后无所出,暗地里小动作不断,妄图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