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
徐凝慧为情所困,画地为牢,自囚吉安侯府偏院中,被妾室所害,有所察觉后,亦是甘愿赴死。
提及前尘往事,徐凝慧那双被侵染泪水的眸子,迸射出一种超越生死的淡然。“是啊!生已无所欢,死亦何所惧!”
萧扬欢轻声道,“所以,我不怪您!更感激您,不至于让我孤身一人,尚且还有弟妹陪伴!而我今时今日所求,都是为了弟妹能安安稳稳的长大,不必再背负骂名。或许您不知道,我在漠北时,听得吉安侯所说,父亲不是皇祖父的皇子,混乱血脉,一家人都被诛杀!父亲已死,我不能再让阿平背负上这样的名声!”
徐凝慧沉默片刻,混沌的脑子,渐渐清明起来,注视着萧扬欢问道,“你想要调查清楚?”
萧扬欢迎上她的目光,重重的点头,“我一定要查明白,保全弟妹!”
保全二字,何其沉重,太子妃谢氏临终前亦对她说过这两个字。虽知此事艰难,但徐凝慧不忍心也不能拒绝眼前这个女孩儿的请求或是要求。
“好,我帮你查!”
亲耳听得徐凝慧的承诺,萧扬欢眼眸中多了一分感激,颔首点头间,头上的珠冠也颤动不停。
片刻后,朱公公进来回话,“皇上将张丽嫔送到了宋婕妤宫中调养,太医说,张丽嫔已经快六个月的身子,但母体长期处于短食,孩子长的不好。而且,张丽嫔不能说话,似乎被人下了药。皇上当即就下了旨意,让宋婕妤照顾张丽嫔和腹中皇子!”
“六个月?”徐凝慧诧异问道,“这样算来,这个孩子可是救了她母妃了!”
萧扬欢面露不解。
徐凝慧含笑指了指朱公公,“一直贴身伺候太子是朱公公,你来说!”
朱公公一脸喜意,“六个月前,正是五六月,那时候太子领了皇上吩咐的差事。因为事情紧急,又繁杂,六部官员没日没夜的围在太子身边。那段时日,太子一直都在启元殿和衙门处,连东宫都很少回!奴才记得,太子得闲后,还是快八月了,才陪着有孕的太子妃娘娘去了上林苑赏花。”
听得此话,萧扬欢朱公公一眼,尽是意外之色。
这大概就是意外之喜,原本以为还有多费时日和精力的筹谋,没成想就这样轻易的达成目的了!
但张丽嫔那日被下毒不能说话,究竟是谁的手笔呢?
而且,张丽嫔既然是被人冤枉,那么为何迟迟没有出现,反而等到了进了腊月里才求宋婕妤?
徐凝慧才和朱公公说完话,转头见萧扬欢满脸沉思之色。“不着急,慢慢来!”
朱公公也劝道,“之前一直都没有什么进展,今日好不容易将太子冤屈洗刷,公主该高兴才是!”
听了他二人的劝,萧扬欢暂时将心烦事搁下,传了郑嬷嬷吩咐准备送去宋婕妤宫殿的东西。
这样一来,也算是太子旧人一种无声的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