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
“我也想哥哥了。”她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可是,你还不能来找哥哥。现在不可以哦,听话。”那个身影慢慢远去了,她想抓住却什么都抓不到。
“哥哥你别走!别丢下我一个人了。”她无助地哭喊,她好累,她不想坚持下去了。
“妹妹,你不是一个人呢。在你的身边有许多爱你的人,就算为了他们也要坚持下去。”他的声音随风飘远了,那个身影再也寻不见,她眼前的世界却一点点清晰起来。
对,她还不能放弃…
“君上,她还活着。”紫阳君的手下汇报道。
紫阳君抬眼,“还没死?那就刮了。”
那群人提起刀,向她围过去。
陆羲禾挣扎着站起来,阴冷的眼神投向紫阳君。
今日之仇,永世不忘。
若她侥幸不死,定要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要让他见到,真正的地狱。
刀尖划向她的时候,远方突然响起阵阵马蹄声。
“尔等逆贼,速速投降!”
只见一道白色身影,骑马急速闯来,刀剑碰撞间,数十人已被斩于马下。
“精彩,真是精彩。”紫阳君说完,人已经消失不见。
可怜那群人,还没碰到陆羲禾的人,就已成了刀下亡魂。
“上来。”一只手伸向她,她强撑着抬头,是太子…
她刚一伸手,便感觉身体腾空,转瞬间到了太子的马上。
宁佑眉头紧锁,单骑冲出重围,向京城的方向急急而去。
木岩郡的事情已经水落石出。
刑部呈上了之前的书信及赃款清单,皇上下令彻查齐王等涉案人等,查封齐王府。
齐王这一次,没有翻身的余地了。
可惜的是,萧家把自己摘了个干干净净,皇上只是责令其自省,并未剥其权力。
这其中又有宁炎多少的手笔呢?
“殿下,陆大人好像伤得很重,属下去找大夫。”侍卫喊道。
太子点头,低头看向怀中昏迷的女子。
为何如此拼命?
是太过自信,还是像他一样,渴望得到凌驾于他人之上的权力?
他自然认为是后者。
他是看着她一步步成长的人。
从她接手天机阁的那一刻,她的一切他都了如指掌。
他知道陆羲禾为何想要权力,无非想要一种公平罢了。
可是,世界上哪里有绝对的公平呢?
即便她找到了真正的凶手又如何呢?这么多年过去了,死了的人不会回来,生者徒伤悲,蹉跎了自己的岁月。
无用功。
她这样的女娃,本该是闺阁中娇贵的花儿,被人捧在手心里,过平淡而幸福的一生。
如今卷入朝堂之争,想要全身而退,便是不可能了。
“你会后悔吗?”
没有人能回答他。
陆羲禾醒来之时,已经日上三竿。
“大人醒了。”一名粉衣侍女喜出望外,连忙端上水盆,为她洗漱。
另外一名侍女去告知太子她醒来的消息。
“大人饿不饿?奴婢煮了粥。”粉衣侍女伺候完她,急急走向桌子,打开食盒,端出一个精致的瓷碗。
昨日种种如大梦一场,惊险而又不真实。
暗卫十六和十七死了,刘风也…
“你可好些了吗?”门外太子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回忆。
“好多了。”侍女服侍她坐起来。
正厅和寝阁之间隔了一道屏风,太子站在屏风的另一侧。
“庆王等人已得到惩处。你的功劳,孤已如实报给陛下。你是陛下亲封的刑部主事了。”他的声音如玉般温和。
“殿下说笑了,能为摇光尽一份力,是下官的荣幸。”素来明亮的眼眸,此刻蒙上一丝阴霾。
亲眼看着自己的同伴死在自己的面前,她感到心在滴血。
她还是不够强大,连自己身边的人都保护不了。
“此次回京之后,你需好好静养。”太子顿了顿,“你的那位同伴,举目无亲,送回京也无人祭奠,已经在此地下葬,也好让他入土为安。”
“殿下言之有理,这样对他是最好的安排。多谢殿下。”
太子没有说什么,转身走出了房间。
花飞满天,落英缤纷,花瓣飘飘洒洒落在男人的青衫间。如墨的长发用青色丝带束起来,一半垂至腰间。与他的气质相符合,却多了几分成熟的诱惑。
“殿下,何时启程回京?”
他眼睑半敛,“再等几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