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却嗤笑一声:“牧云公子倒是深谙此道,口是心非的把戏玩的挺好。”
牧云端没想到被她当头刺了一下,颇为意外的看了她一眼,见她犹有怒气,又暗自叹了口气。
相较于右席官员的谄媚,左席倒是与其呈两极分化之势。
这边的官员十分冷淡,毕竟大皇子乃是罪人所出,又一向骄奢淫逸,自以为是,无才无德却偏偏狂妄自傲,甚是声名狼藉。
而牧云菲就更别说了,一个闺阁在室女,却浪荡到自荐枕席还闹得人尽皆知。
这二人结合,倒也算般配!
左御呈首先发难了,声色俱厉道:“大皇子殿下,您今日大喜,老臣本该恭贺一声,但您这顶冠却已经大大逾越了,您一个寻常皇子,非亲王,非储君,怎能佩戴七珠之冠!将祖宗礼法至于何处!”
而左席的几位将军,御史,巡抚和尚书都连连附和,皆言大皇子太过狂悖,有失礼法。
大皇子没想到这些大臣竟然当众就拂他的脸,这倒是令他始料未及的,当下就脸色铁青地要发怒。
却听见牧云耀不轻不重地扣了两下席面,惊了一下,慌忙转过头去看他的脸色,对上他警告的眼神,连忙垂下了头,不说话了。
牧云要爽朗一笑:“大皇子今日大喜,一时高兴过了头也是有的,不曾想尽然僭越了,还请齐王殿下见谅。”
又转过身不咸不淡地对大皇子道:“大皇子,不如就先去换了吧。”
大皇子自是不情愿的,但是一对上他犀利的眸色就怂了,磨磨蹭蹭地下去换冠子。
这边大皇子刚刚离开,牧云菲又冷笑一声:“前几日听闻齐王殿下痛失爱妻,本以为齐王殿下昔日对王妃那般爱护有加,好歹也会伤心几日,没想到这么快就换了新人,倒真是意外啊。”
西野云骥却纹丝不动,幽幽道:“本王的事就不劳大皇子妃关心了,倒是大皇子妃这回可得擦亮了眼睛,别又走错了屋子,认错了人。”
牧云菲勃然大怒,却不敢冲着西野云骥发难,便对着坐在一旁的迟鱼道:“御前也敢蒙面,哪里的规矩!”
不等迟鱼答话,一只酒杯已经自西野云骥手中飞掷而出,狠狠砸在牧云菲后边的柱子上,金盏中的酒水泼了她一身。
西野云骥眸光骤寒:“什么时候本王的女人也由得你来训斥!”
西王突然重重拍了一下桌子,脸上满是戾气:“大皇子妃千辛万苦攀上了高枝也不该这般跋扈,小心登高跌重啊!”
牧云耀本来随她闹腾,如今见西王也这般震怒,尽管宫内的部署已经差不离,但东秦那便还未准备妥当,此时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
便转过身低声训斥道:“闹够了没有!”
牧云菲先来惧怕这个二叔父,恨恨地别开脸不说话了。
此时牧云辉带着随从来赴宴,却拖着一个双手被齐齐砍断的男子而来,倒是颇为奇怪。
众人不禁都朝这边看了过来,想知道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