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承他的衣钵,不能食言。”
蛮儿不舍地望着松吹,眸里又蒙上了雾气,上前一步将他抱住:“师兄,你一定要回来。”
松吹摸了摸她的脑袋:“会的,至多不过三年五载,待我学成了蛊医之术,便回来寻你,我们做不成师兄妹,就做兄妹,届时我还要和你打擂台呢。”
蛮儿吸了吸鼻子,缓缓松开了胳膊,用力别过头,不去看他离开的背影。
羽衣见她一人在那里站了许久,夜里风凉,便拿着披风上前将她裹住:“少宫主,天冷了,别冻病了。”
蛮儿回过头:“嗯,羽衣,跟他们说,以后就叫我迟姑娘,记住这里是鬼医的鬼医宗,我是他的徒弟,迟鱼。”
羽衣点了点头,飞身上了墙头,将这个消息传达下去。
西野云骥在鬼医宗的厢房中醒转之时,牧云端和肖家四兄弟正守在一旁。
他艰难地撑着臂肘做起来,揉着隐痛的眉心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肖家四兄弟皆是垂下了脑袋,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牧云端倒是面无表情地上前一揖手:“属下无能,未能护好王妃,才使得王妃在苗域禁地不幸遇难。”
西野云骥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什么王妃?”
牧云端又道:“殿下身上的彼岸花毒已经解了,解毒过程凶险,是以记忆受了些损伤,忘记了近两年的事情,殿下早已娶亲,王妃乃是南国公主,与殿下一道来到苗域寻找彼岸花毒的解药,不幸遇难,请殿下节哀。”
西野云骥目光冷沉:“既然如此,便将她带回西尚厚葬吧。此处是何地?”
“鬼医宗,殿下身上的毒便是鬼医松吹与他的徒弟迟鱼姑娘所解,松吹先生有事已经离开,迟鱼姑娘还在宗内,待这几日殿下的身子调理好了,我们便可回西尚。”
西野云骥眸光一闪:“这迟鱼姑娘现在何处,我去会会她,顺便问问我这毒怎么回事。”
肖家四兄弟偷偷交换了个眼色,西野云骥只做不见。
牧云端倒是十分镇定道:“就在主院。”
西野云骥点了点头,穿上衣物便过去了。
这鬼医宗倒是颇为清雅脱尘,不似寻常院落多时红墙绿瓦缀以各色奇珍花草,而是栽了许多的竹子,另建有药棚,里头倒是不少珍稀药株。
迟鱼便躺在一处鱼池旁的躺椅之上闭目养神,面上的薄纱随风轻舞。
西野云骥心念一动,飞身上前,直直就往她面纱袭去。
迟鱼倒是身手敏捷,立刻侧身避开,却被他的掌风扫到,险些落入鱼池之中。
好在西野云骥及时的揽住她的腰肢,将她稳稳的扶住。
迟鱼不着声色的从他怀中撤离,淡淡道:“齐王殿下。”
西野云骥轻勾嘴角:“姑娘身手这般好,没想到内力却如此低微?”
迟鱼倒是不卑不亢道:“小女乃是行医之人,并未游走江湖,学些皮毛傍身即可,让殿下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