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儿眉心舒展,执着玉箸上前将水蛭收回盒中,又替那人检查了一番,喂了些丹药,方才转身对着西野云骥展颜一笑:“他没事了。”
西野云骥这才松了口气,垂下眼帘,狠狠喘了口气,唤了阿布前来。
“爷。”阿布早在门口候着了,闻声立刻入内,朝着西野云骥行了一个礼。
“将阿端带下去安置好,他受伤的事不能外传,你知道如何处理。”
“是。”阿布迅速带着阿端下去了,随后几个暗影闪过,片刻屋里屋外已无任何血腥气息。
将屋门掩上,西野云骥踱步到蛮儿身边,脸色犹疑,刚要开口说话,却被她挥手打断:“等会再说,我先去沐浴,这一身的汗又一身的血腥气熏得我难受。”
西野云骥望着她急急离去的背影微微出神,最后只好也唤人取水沐浴后再回来,她早已清洗好了,此时正坐在床榻边上擦拭湿法。
西野云骥见状眉梢轻扬,总觉得这静谧的夜色分外的美好,几步上前,接过她手中的棉布,坐在她身后替她细细擦起头发来。她也没有拒绝,难得乖巧的坐在那儿,由着他替她轻轻擦拭湿发。
“他是你的手下?”却是她先开口问道。
西野云骥倒是不急着回答,思索了一会儿方道:“他是牧云家的一个庶孙,叫牧云端,是我母亲的义子,也是我的伴读。”
“哦?”上官蛮儿听到这曲折的身份来了兴致。
“阿端的生母只是牧云府的一个寻常婢女,生得有几分姿色,偶然被老国公的三子,牧云昊看上,也不过是偶尔垂青,做了个通房丫头。”
西野云骥轻笑一声,颇有些无奈和苦涩。
“没想到她明明喝了避子汤却依然有了阿端,牧云昊的正妻卢氏是个跋扈狠毒的,以为她想借孕上位,产子那天逼着去子留母了。”
很寻常的内宅主母的御下手段,对于心怀不轨的婢女,向来是下死手对付的,以儆效尤,绝了底下人不安分的心。
上官蛮儿叹了口气,西野云骥接着说道:“恰巧那日我母亲过府小聚,那时她刚刚失去了腹中的孩子,正是伤痛的时候,见卢氏狠辣,又见阿端可怜,便与老国公夫人商量,要收阿端为义子,待为教养。不过是个庶孙罢了,老国公夫人本来就不放在心上,当时就让我母亲带走了。”
蛮儿眸色戚戚,却很快释然了,明媚一笑道:“总算上天也没有太薄待他。”
西野云骥闻言浅笑道:“是啊,阿端与我一道长大,是过命的交情,虽和牧云府有仇恨,却不便露面,是以跟在我身边,替我做些不能放在明面上的事。”
蛮儿却睁大了双眸,促狭地凑近了西野云骥的脸,娇笑道:“所以爷有许多见不得光的事咯,如今可是被我撞破了些许,该不会要杀我灭口吧。”
这话说的娇俏,却并不都是玩笑,也由试探地成分在里头。
西野云骥这般近距离看着她的娇颜,她的碎发撩拨得他的心有些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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