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野云骥不着声色地转了话题。
“那你这么好的身手,马术射箭,都是你师傅教的?”
“那倒不是,这些都是皇叔教的,师傅只教给我医术。”
西野云骥听见皇叔脑门又是一阵疼:“你说的皇叔是上官华年?”
上官蛮儿不厚道地笑了:“对啊,就是夺你所爱的上官华年!”
西野云骥抬头望天,心里悔恨的泪水流成了长河:我发誓,我没有!不是这样的!
“你今天给熊撒的那个药粉是什么?”
“啊?那是驯兽粉啦,我小时候跟着师傅在山里学医,常常需要寻些受伤的动物来疗伤,可是受了伤的动物都很狂躁,师傅就特意给我研制了这个驯兽粉,可以让动物安静下来。”
说起学医的那段时光,小姑娘的脸上又有了几分笑意,眼波流动,清瞳若繁星点点。
某人甚是得意,谁说小爷不会哄姑娘的?
夜色如墨。
上官婉儿果不其然又看到某人正侧卧在她的榻上,穿着极其招摇的薄纱睡袍就算了,还非要耸拉下一半衣襟,露出黝黑健美的一侧肩膀,还有壮硕结实的胸膛。
“哎呀,夫人,我们都是出生入死过的兄——夫妻了,今晚就让爷在这里睡嘛,爷还是伤患呢!”
上官婉儿看着某人本来十分英挺的脸做出一副秦楼楚馆的揽客表情,咬着下唇再三忍耐,终于压抑不住内心暴躁的小野兽,自腰间扯下小红鞭挥舞着就扑上榻去。
西野云骥眼疾手快抓住她纤细的皓腕,二人正闹作一团,突然听见一声凄厉的尖叫自不远处传来。
“啊——”
二人皆是一惊,连忙寻声一路小跑而去,竟然追到了上官婉的梅香院门口,上官蛮儿嫌弃地看了一眼西野云骥,您的妾室事儿有点多啊?
某人:啊!小爷我要冤成窦娥了!
上官蛮儿将小红鞭收起,一脚踹开了门。
原来是塞班被人放了出来,此时正张牙舞爪地朝着上官婉嘶吼。上官婉被一群侍卫护在身后,早已吓得花容失色,不住地惊声尖叫。
“哪儿来小畜生!快给我把它杀了!”
公主身边的姚统领听令立刻拔刀而上,上官蛮儿急忙一声断喝:“住手!”
那人却置若罔闻,眼见尖刀就要刺进黑熊的腹部,上官蛮儿正要出手,却见西野云骥强先飞起一脚,将那人持刀的手踢偏了几许,又眼疾手快夺下边上侍卫的佩刀,反手一挡,顿时火花四射,那人这才停下手来
西野云骥略带深意地看了他一眼:“身手不错,看来婉娘子身边还真是卧虎藏龙。”
那人低着头双手一揖,面无表情地退到了一边。
上官蛮儿赶紧掏出装驯兽粉的小瓶子,伸到塞班鼻头下抖了抖,它晃了几下脑袋,不过片刻就安静了下来,被阿布带了回去。
“站住!谁让你们带它走的!它冲撞了本宫,便要拿命来抵。”
西野云骥一见到这个阴狠毒辣的婉娴公主就头疼,想到在南国的经历,厌恶的神色藏都藏不住。
“爷提醒你一句,西尚与南国的礼节不尽相同,你既然已经千方百计来西尚做了爷的侧夫人,那就是一个妾室,不再是南国的公主。在西尚,本宫这个称呼,那是本王已经亡故的母后,或是蛮儿以后升了君后,才能自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