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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他还担心她,可笑他还有那一丝妄想!他想问她到底有没有心,她的心是不是黑的?她这番装模作样是给谁看?
君泽还在医院里,是给他看的吗?她就料到他会担心她?她们觉得一定可以拿捏到他?
他面上是暴雨前的黑暗,眼眸深处已经狂风肆虐,他很想拉过她,质问她,昨夜的一切在她心里是什么?还是什么都不是,只是她们的手段!
他的拳头紧紧的攥着,压抑着自己内心的冲动,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这个女人和那个女人一样,都是贱,都是用身体勾引人,他不必被她的样子打动,也不必动心!
他转身离去,无情又决绝!
萧颜清站在医院门口,君家的那两个人没有在,可是她却没有勇气迈进去了。
她茫然的看着四周,似乎每一个人都在嘲笑质问她,怎么还有脸来这里?怎么还有资格来这里?那些质问的声音,那些嘲笑鄙夷的脸,一点一点的逼近她。在她耳边喊叫,在她面前嘲笑鄙夷。
她蹲在那里,捂着耳朵不想听,闭上眼睛不想看。可是质问嘲笑鄙夷的声音顺着她的指缝灌进她的耳朵!
君泽,对不起,她一遍一遍在心里喊着,对不起,君泽,对不起,君泽!
那些逼人的声音消失了,可是清醒过来的她更痛了!
她抱着自己,眼睛酸的厉害,却流不出一滴眼泪。
萧颜清,你没有资格哭,君泽还在医院躺着,你做了什么,你怎么对得起他!她狠狠的掐着自己的胳膊,恨不得掐断!
心里有一根铁刺不停的绞着,痛到她卷着身子。如濒死的鱼,瞪着眼睛张着嘴巴,张了半天,一个音节都没有发出来。整个身体翻江倒海般的痛着,却找不到一出口!
她越缩越紧恨不得缩成一团,极力包裹着自己!
她保持着不变的姿势蹲在那里,直到章婳找来,拉着她回去,问她昨天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一直不接电话?
她抱着章婳,想说,想哭,想喊,想闹,可是最终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直到回到自己的卧室,那压抑着的哭声才释放出来。她趴在枕头上,用杯子紧紧的包裹着自己,大声的却又无声的哭着。
她不明白事情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怎么几天的时间什么都变了?明明前几天她还和君泽手牵手散步逛街,怎么一转眼君泽躺在医院里,而她,而她,莫名其妙的和别人荒唐一夜。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要遭受这些?可是没有人能回答她!
她躲在卧室里昏睡了两天,她以为等她醒来,什么都会恢复,君泽好好的在笑,而她也不曾和谁荒唐一夜,一切都会是个梦,只要她睡着醒来,梦就会醒!一切如常!
可是她睡了醒,醒了睡,还是忘不了改变不了。
梦醒来,现实依旧残酷!
------题外话------
三更晚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