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让机动三轮车的一个车轮,来回都碾轧在了与大哥庚辰家的地交界的地关界上。
这样自家的地里最起码少了一道车痕,从而也减少了自家地里的土地板结。
明知道大哥每年收了麦子就要浇地的,梓亭的这个举动,无疑是没有把大哥庚辰放在心上。
梓亭两口子如此行事无非还有一个目的,就是要向生活潦倒的大哥庚辰炫耀自己有机动车的事实。
本来地界是凸起的一条土线,分开了相邻两家的田地。可是当庚辰前去浇地时,发现自己和二弟梓亭地里挡水的边界,已经被二弟梓亭用三轮车轧成了一道深沟。
没有了地界挡水,这地还怎么浇?
虽然时代发展的不用庚辰自己挥着镰刀割麦子了,可是绑麦子、往麦场拉麦子。
做为家里主要劳力的庚辰何曾轻省过!
何况这又是与天抢收的麦熟季节!
已经疲累不堪的庚辰看到地界没有了,他对一直不知道尊敬自己的二弟梓亭,愤恨的无法自制。
强压了心中的怒火找梓亭理论。
对于大哥庚辰的责问,梓亭选择了无视,直接开着车就过去了。
跟在车后面的鸾凤搭了腔:“哟!大哥这是怎么啦?看你的脸黑的!这至于吗?我们又没有轧到你家的地里边,你责怪梓亭干什么?”
“就算你们没有轧到我家地里,你们轧了关界也不行呀!这是我们两家的关界,它可不是你们自家的。你们把关界轧成这样,让我还怎么浇地?”
“你家怎么浇地那是你自个的事儿,我们可管不着。你对着我说也没有用!你们家里的麦子都拉到麦场里了,我们家的还没有拉完呢!大哥你可不要没事找事儿的来和我们吵架呀!我们现在可是没有那个闲功夫的,哼!”
鸾凤鄙视地瞥了大伯哥一眼,扭动着腰身走了。
梓亭和鸾凤一直对庚辰,往年不主动过去帮他们盖房子的事儿,耿耿于怀。
后来杨老太又从他们手里“讹了”一笔钱。
再后来梓亭坐牢也和庚辰有些关系。
……
所有的事儿,梓亭和鸾凤都一直记在心中,从来没有放下过!
就连分了地以后,庚辰不帮着他们种地,两个人对这个“大哥”也是十分的不满意。
所有的这一切,他们都觉得是活的窝囊的傻老大的错!
现在两口子的日子又过的红红火火,当然更不会把这个生活一直拘紧潦倒的大哥庚辰放在眼里。
鸾凤的无礼表现以及梓亭痞子无赖的作风,直气的庚辰脑袋发晕。
自从买了三轮车以后,在众乡亲的奉承中,梓亭早就膨胀的迷失了。哪里还会想到在农村这个集体环境中,家庭和睦的重要性!
有些事情梓亭明知道自己做的没有道理,他无法直面大哥的指责。所以每一次梓亭做下了什么事,都是他自己开溜,让鸾凤出头。
善良的庚辰又碍于自己“大伯哥”的身份,不好意思和弟妹在众乡亲面前吵架。
梓亭和鸾凤也恰恰瞅准了庚辰的这一点儿!
一次次的故意针对着庚辰,以解他们自己的心头之恨。
而庚辰有三个儿子,可他不会借势来克制梓亭和鸾凤,致使梓亭又一直这样碾轧了关界三四年。
庚辰每一年给玉米苗浇压苗水时,都是因为不得已还要重新挖土捋关界。对于这种平白无故多出来的费体力劳作,劳累的庚辰没有解决的办法,只能在家里向妻子悠然发发牢骚。
庚辰的每一次发牢骚,都让在家里做家务的倒霉蛋儿听到了。
这几年的家里,其实是倒霉蛋儿和庚辰,一个主内一个主外互相扶持着过日子的。
一直以来不停劳作家里的倒霉蛋儿,对父亲庚辰的疲累是身有所感的。
父亲的抱怨,让一直同情着父亲、挂心着父亲的倒霉蛋儿,把对二叔梓亭和二婶鸾凤的恨意埋藏在了心底。
一直希望家里和睦团结,不想让上一代的恩怨延续下去的马庚辰。他每次受了委屈,都刻意的不对大儿子马福旺诉说,也不对二儿子马泽宽诉说。
却唯独遗忘了经常在身边的小儿子马常兴。
也注定了马常兴的以后,不但要面对两个哥哥的无理滋扰;同时还要面对梓亭和梓辰两个叔叔的丑陋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