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冷默察觉席双的异样,心都揪在了一起,有一种酸酸的感觉,但更多的是不忍,他知道席双在山下有很多牵挂,想必那容王又是双儿的熟人了。
他刚要站起来,席双却开口了,语气淡淡的,他才渐渐地放下了心,但又有些心疼,心疼她这段时间来如此快速的成长和克制。
“所以,你身上的伤是在容王府受的?”
席双收了收情绪和那抹湿润,淡淡地开口了。
直觉告诉她,只会些三脚猫功夫的小六偷进容王府是不可能全身而退的。
小六一听,以为席双是要替她出头了,竹筒倒豆子似的把凤桓宇的“斑斑劣迹”说了出来。
“主人你是不知道,那个容王每天拿我当虎肉靶子,每天逼我陪他练武,但是基本上都是他单方面殴打我啊!你看,这里,还有这里。”小六撩起自己的衣袖,把一处又一处伤展示给席双看。
席双心中很是心疼,但她更想给小六一顿臭骂。为小六出头?不存在的。
惹谁不好,偏去惹凤桓容?!可就长点儿心吧!
“还不是因为你到人家里去偷东西啦!”
席双走到药柜旁拿出了新调制出来的膏药,瞪了站在一旁委屈巴巴的小六一眼,便也狠不下心来骂他了,“还不坐下。”
“遵命!”小六笑着屁颠儿屁颠儿地坐了下来,伸出手,任由席双替他涂抹膏药。
“啊呀呀!主人你轻点儿!疼啊!”
“看你以后还长不长记性!”
席双看着小六呆萌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也减轻了涂抹的力度,而冷默看着他们,嘴角也勾起了一抹弧度。
“我来吧!”冷默主动请缨,把药瓶从席双手上拿了过来,不小心,碰到了席双的手。
“你来吧。”席双赶紧让到一旁,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在触碰到冷默的温热的时候突然砰砰直跳,她有种血液往脸上流动的感觉,脸上火辣辣的,有点儿上头。
“所以你去京都了?”她尽量不看冷默,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没有,我去了幽都。”小六漫不经心地回答,他知道主人不会责怪他后满脑子都是晚膳吃些什么。诶,这别说,容王府的饭菜真好吃,赶路的这几天他都没好好吃饭,每到饭点儿就尤其想念容王府的饭菜。
“幽都?凤桓容的封地为什么是在幽都?他和凤帝关系不是很亲密的嘛,为什么凤帝会把幽都封给他?幽都可不是什么沃土啊!”
席双有些不解,这皇帝姐夫玩得哪儿出呀?不把最富裕的地方封给凤桓容,怎么也得是比较富裕的吧,怎么会是幽都这么偏僻的地方呢?
冷默看了一眼席双,眼里满是疑惑。
直称容王名讳,看来是很熟咯?他心中有种感觉,席双在凤国的地位一定不一般。
席双看到了冷默的眼神,回想了一下自己刚刚说的话,她都特意叫太子姐夫凤帝了呀,是哪里出纰漏了?
啊!凤桓容!!!
她赶紧解释,“容王是我们凤国出了名的混世魔王,所以我们私下一般都直称名讳。”
席双笑了笑,而不笑还好,这一笑更显得她心虚了。
“谁知道呢?”小六耸了耸肩,漫不经心地说道,“听说是他自愿的,谁知道他抽什么风呢?”
自愿的?席双有些不解。为何偏要幽都呢?
她从书案上随手拿了一本书,走了出去,每次想家了或者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儿,席双都会带上一本书到桃花树下冷静冷静。
她刚要走出去,突然顿住了脚步,回过头看着小六,说道“今晚不许吃饭,不许出这个门。”
“不要啊主人!”小六欲哭无泪,而冷默也只是给他使了一个“保重”的眼神,把药膏塞到小六手里,跟在席双身后离开了,还很“贴心”地关上了门。
小六瘫坐在椅子上,咕噜咕噜地喝了几口水,心里默默地咒骂凤桓容。
都怪凤桓容!
“阿嚏!”坐在书桌前的凤桓容打了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