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敛眼神复杂,但最后也是拍了拍陈朝的肩膀,叹息道:“你我同朝为官一场,加上我的终身大事也是你帮忙搞定的,倘若你当真有什么不测,妻……可惜了……每逢清明时节,我定为你上香烧纸。”
陈朝面无表情,“我提前谢谢大人您了。”
宋敛哈哈大笑。
陈朝无奈一笑。
宋敛看向陈朝,动了动嘴唇,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犹豫再三,也没有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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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会怎么发展,他并不知道,但他不太愿意看到那样的结果。
“陛下这般人物,我想……应该……算了,我也说不好。”宋敛叹气不已。
即便是他这样无比敬佩大梁皇帝的武夫,在这件事上,????????????????也无法保证什么,毕竟这牵动的是整个天下,而且皇帝陛下对自己的儿子也都不是太过在意,何况只是侄子。
其中纷纷扰扰,哪里是一两句话就能说得清楚的。
“要不然咱哥俩喝酒去?”
宋敛看向陈朝,好似眼前这个很不错的年轻人,现在是看一眼少一眼了。
“别担心。”
陈朝笑了笑,“以后有的是喝酒的机会。”
说完这句话,陈朝便说道:“之后几日我不会来这边了,下次若是有可能,大人只怕要在陛下的宴会上才能见到我了。”
宋敛一怔,随即想起要不了几日便是皇帝陛下的宴会了,每年一次,这些日子礼部其实已经开始准备了,虽说对于很多人来说,这好像是很重要的日子,但对于大梁皇帝自己来说,大概大概并不是什么问题。
不过那却是往年的故事,今年想来不管如何都会有些不一样。
宋敛叹气不已。
陈朝没有再说话,很快便离开了左卫衙门。
天色已经很晚。
……
……
左卫衙门和自己的小院,距离不是太远,翁泉守在衙门口,给陈朝递上一盏灯笼,其余的衙役则是离得很远。
陈朝接过灯笼,笑道:“怎么不怕?”
翁泉一头雾水,“陈副指挥使,你说什么?”
陈朝有些无语,没有多说,提着灯笼便离开了左卫衙门。
一片夜色里,灯笼的光亮并不能照亮什么,但至少能短暂看到眼前的路。
陈朝走在长街上,四下无人,只是一片寂静。
只有他的脚步声。
天地在此刻,仿佛无比地安静。
陈朝走了一段路,便看到了一个人。
不是一张生面孔,有过一面之缘,是当初入城的时候,见过的那个泥人摊主。
陈朝停下脚步,看着同样提着灯笼的泥人摊主。
“殿下,看起来过了这么久,殿下你还是没有做出决断,说实话臣很失望。”
泥人摊主在黑夜里站着,灯笼照着他有些愤怒和苍白的脸。
陈朝默不作声。
????????????????泥人摊主说道:“殿下作为先太子殿下的血脉,难道就没有一点先太子殿下的血性吗?如今这位皇帝尚且敢戴上一顶白帽子,殿下却连这个勇气都没有?杀父之仇在殿下看来一文不值?这座天下本该属于殿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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